房间内,就剩下温亭湛和夜摇光,夜摇光站起身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寝房,温亭湛跟着去,却在寝房和书房相连的门口被夜摇光一甩房门欲关在门外,好在他身手敏捷,双手快速的按住了房门。
见夜摇光就要运功的架势,温亭湛立刻脸色一白,轻轻痛嘶了一声。
夜摇光顿时收回了手,从细小的门缝里看着他手上的胳膊似乎被撞在了门上,心里又气又疼,放开了房门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得以进门的温亭湛快速的黏了上去,堆起笑脸:“摇摇,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又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夜摇光将一旁的针线取出来,这是答应给夜开阳做的衣服。
“摇摇,叶辅沿的事情是柳老头子一手引发。”温亭湛自然是聪明的人,他立刻把柳家提出来,来减轻夜摇光对他受伤的在意。
柳家,是他们共同的心病,无论是根基还是权势,他们和柳家都相差太远,夜摇光一直担心柳家会对温亭湛不利,果然温亭湛一提及,夜摇光的脸色一变:“难怪那日公堂上柳老头也在旁听,刚刚下了公堂就把你叫了去,他到底意欲何为?叶辅沿等人和我们无缘无故,他这样做不但害死了童辕和霍柳袭,还害的叶辅沿的母亲丢了一条命。”
然而,事实上柳老头却没有真正的沾染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他不过是派人误导了霍柳袭,是霍柳袭被心魔所控扭曲了心灵,才会杀人,这其中也有柳老头派人相助霍柳袭,一步步的诱得霍柳袭泯灭了良知。但是柳老头并不是修行之人,也非地师,这样的间接杀人律法上惩治不了他,天道上也亦然。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将我暴露在宁安王的面前,不,应该是暴露在所有对士睿有敌意之人的面前。”温亭湛小心翼翼的觑了夜摇光一眼,见她果然怒意在往柳家人头上转移,于是再接再厉道,“叶辅沿是因为平日里与我课上走得近,才会遭到无妄之灾,当日我察觉他被栽赃偷盗就已经有所怀疑,只不过不知霍柳袭与他的纠葛,才没有及时阻挠当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夜摇光想起那一日温亭湛似乎是有些晃神,她当时就有些纳闷,这会儿听到温亭湛愧疚的语气,也是心软,不由安慰道:“这并非你之过,有心算无心,他们动手太快,应该是在进书院不久就开始筹谋,只不过士睿这个意外插了进来,硬生生的和我们住了一个学舍,否则只怕他们要好好给我们安插两个舍友,方便他们一步步给我们设陷阱,让我们万劫不复,如今无论是士睿还是秦敦身份都非一般,他们不敢动手,只得寻其他人下手,除非你不结交无权无势的同生,否则这一步是迟早的事。”
说着说着,夜摇光的语气也冷了,她不是一个什么君子,她也下过阴招,也不是没有利用过别人,但她从来不会祸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她最恨的就是那种,为达目的将弱势之人的性命当做蝼蚁的人。
“当我知晓时也同样气愤不已,故而我才想对柳家报以颜色。”温亭湛连忙说道。
“动柳家有很多办法。”她就不下百种,夜摇光蹙眉看着温亭湛的伤口。
“摇摇忘了,你是我的妻,我身上毕竟有柳家的血脉,对付柳家不能让你出手。”曾经他不懂其中厉害关系,所以他恨极之时希望夜摇光出手,现在他越懂地师的一切,就越不希望夜摇光因为他和柳家对上,“而且,你曾说过柳家或许也有一个修为极高的人。”
好吧,夜摇光承认她的怒火完全没有了,只有满满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