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间已经过去,设立于岳鹿书院棋场的棋局旁又已经围满了人,有其他书院的学子,大多还是岳鹿书院的学子,但因为这个棋局躺下了十几个人,已经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故而大多数是围观。
温亭湛带着萧士睿从一旁参赛的监督先生那里领取了参赛的签,围观的学子一看到签就纷纷让开了路,不断的窃窃私语。
“这又是哪里来的人?”
“你没有看签上写着么,白鹿书院温亭湛!”
“嘶~~不会是那个十一岁案首,智破书柜杀人案的温亭湛吧?”
“白鹿书院难道还能有两个温亭湛?听说他去年的考试被白鹿书院评了优等,他的作答都被誊写到我们书院,让我们夫子是连连夸赞。”
“……”
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并没有影响到温亭湛和萧士睿,萧士睿自然是先坐下来的人,他早就看过这盘棋局无数遍,然后捻着一枚黑子,装模作样沉思了许久,最后沮丧的将棋子丢回了棋笥中。
大家对这样的局面见怪不怪,都把目光纷纷投向温亭湛,无比期待的兴奋目光,仿佛是自己要大战一场般激动无比。
“温公子,请落子。”站在对面的并不是宣麟本人,而是宣麟的表弟宣麓,他代表宣麟来监督。
温亭湛温和一笑,他细长两指执起一枚黑子,仿佛看都没有看棋盘就非常随意的落下了一子。
“下了哪里,下了哪里……”
“你们别挤啊。”
“快说,快说,温允禾下在了哪里。”
意见温亭湛落子,而且是坐上去就落子,几乎是第一人,大家都激动得无以复加,远的人都纷纷往前簇拥。
“温允禾爬了一子!”为了让后面的人安分一点,站前方的人高喊一道。
爬,乃是棋中术语,意思是指一方的棋子在对方的压迫下,沿着边上低位也就是一线或二线的位置上长。
“这样紧迫的局势,竟然还爬子,这不是浪费了一子?”
“你懂什么,说不定人家有深意呢!”
“但愿如此!”
“……”
这些议论,完全没有影响到宣麓。
宣麓一直就是替宣麟应付所有挑战者的人,什么位置都下过了不少遍,所以也是不假思索就落下了一子,然后非常有礼的对温亭湛道:“温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