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真是高义啊,说到做到!”
有人赞赏薛贵的这一番的行为,但明眼人都能够听得出来,这是在拍薛贵的马屁。不过,薛贵听了之后,脸色倒是变好了许多。也罢,损失了一块玉佩,倒是给别人留下了个遵守承诺的好名声,这样子也不错!
更何况,秦奕的诗,他也挑不出刺来,不仅仅符合了要求,更是极为贴切,可以说是极为生动的表达了重阳节人们应该有的情感。
此时,已然有侍者,将托盘上的三样物品——松烟血墨、一方徽砚、玉佩,端到了秦奕的面前。秦奕笑了笑,接过了托盘,道:“承蒙司正大人厚爱,赐予头名!”
葛文秋压了压手,算是作为对秦奕言语的回应,他扫了一遍众人,继续道:“下一场,原本定为赛诗的。不过,秦奕既然作出了诗,且似乎被你们都认为是极不错的,不如这样子,这一场诗文会,我们就不比了。”
“但是,本官及你们,都来做一首如此要求的诗,来一桶赏析赏析!”
葛文秋口中的如此要求,自然是薛贵提出来的,诗中除却题目之外,不得有‘重阳’,也不得出现‘九’等字词。
这一下,众人的眼光,就飘向了薛贵。好嘛,自己搬起的石头,结果砸在了自己的脚上。试问,他们这些人,能有多少个写出符合这样要求的诗?
“大人所言极是!”然而,依旧有人附和了起来,众人望去,却是见得是欧阳智在说话,“若是诗中出现‘重阳’等字样,岂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看穿其中的感情?文人写诗,就是要把自己隐晦的感情表达出来,这样子才是真正的文人。”
“比方说秦奕的那一首《九月九日忆崤州兄弟》,这题目给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得出来,整首诗的氛围,若是能够改一改,在下却是觉得极好的!”
欧阳智的话,引起了秦奕的注意,秦奕朝着他拱手,道:“在下才疏学浅。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
秦奕的这一番话语,听在欧阳智的耳中,便是让他觉得,这个秦奕,似乎有些谦虚了:“秦公子之才,在下佩服。听说秦公子,曾经在书院之中,写过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又是在花满楼之中写过《定风波:自秋来》,这两首词足见秦公子之才识。然而,你却又是如此的谦虚,可见你的心胸了!”
欧阳智的一番话,自然引来了一种人的不满:“欧阳智,你要是作诗便罢了,何必说出这些评论来?西宁镇的人,用不着你这个东宁镇的说三道四!”
“欧阳公子之言的确不错,如此有才,却又极为谦虚,奴家也认为,秦公子的品性不错!”柳如烟自是极为推崇秦奕的,“姑且不提这些了,诸位公子,还是赶紧写诗词吧,葛大人还在等着呢!”
众人只顾着打嘴炮,却是忘记了葛文秋刚刚说的事情。此时,经过柳如烟这么一提醒,阁子中的很多人,便是安静了下来,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