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情况,秦奕也是没有什么好的诶办法。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想不到今年会出现这种情况。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气象卫星之类的,人们依靠的还是千百年总结得出的历法经验。
所有的这一切事情,凉州地区相关的官员,早已经行文至朝堂相关省院部门。路上一个多月过去了,行文方才抵达,而此时也已经六月初了。暮春的时节,刚刚来临,恰逢江北梅雨,刚刚舒服几天的气候,又是迎来了连绵细雨。
纵使凉州地区行文发来,然而相关省院的职官,却是没有什么时间理财,因为此时此刻,朝阳宫中的那位老皇帝,逐渐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六月六日,朝阳宫中,太医忙碌的程度,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更厉害了。宫门外包括夏淳在内的,上百名朝堂的官员,皆是在那里跪安。
“太子,太上皇快不行了!”
“快,朕不要听这句话,朕要你把太上皇救活!”
此时,朝阳宫中的那一处床榻上,大夏曾经的皇帝奄奄一息的样子,很明显是没有进的气,只有出的气了。
忽的,他的双眼猛地一张,似是回光返照一般,指了指枕头边上的东西,那是一卷帛书。跪安在床榻前的夏昶,拿起帛书,旋即便是见得夏峥眼睛一合,手一歪,这一下连呼吸之气也没有了。
“嗣君陛下请您节哀,太上皇去了。”
夏昶闻言,宛若五雷轰顶一般,但是他也明白,此时一切已经成定局,自己再也无法改变什么。连太医都无法做到让夏峥起死回生,更何况他一个人少年呢?
“这是遗诏,李公公,向大臣们宣布吧?”
“奴才遵命!”
被叫做李公公的太监,伸手接过那份帛书,弯着腰便是退出了朝阳宫。
“诸位大臣,延平二十四年六月六日午时初刻,大行皇帝夏峥驾崩!”
李公公一脸严肃,说完这句话后,便是叹息了一声。旋即,一些人也跟着叹息起来。但也有人上前询问:“遗诏如何?”
此时,夏昶也从朝阳宫走出,与众大臣,跪安在一起,道:“李公公,公布遗诏吧!”
“今有延平皇帝夏峥,特颁布遗诏如下:皇太子夏昶生性敦厚,嫡长子也,生前已立嗣君,着即日起于灵前即位。令尚书左仆射高参、门下左太府曹攸、行参大将军卫熵为辅政大臣,令八贤王参政首辅!诏于延平二十四年六月六日。”
“臣等遵命!”
夏淳听到这一份遗诏,倒是有一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将这一份参政首辅的职位给推脱了,没想到到了最后夏峥还是将自己推上了首辅的位置。其中用意,倒是着实让人想不透。也许,到了最后,夏峥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正在思考之间,那一边的夏昶已经接过了遗诏,猛然神色一变,喝道:“先皇遗诏,嗣君即位,改元建武。”
是年,大夏延平年结束,建武年始。
其时,建武元年六月六日,西宁镇科举最后一场考试——县试,也即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