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让我瞬间就不淡定了,一把抓住了刘老三的胳膊,问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这当然是胡乱蛮缠,喷这一口酒,怎么可能将我脖子弄成这般模样,这终归还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我当时也是急得不行了,没有了办法。这时所有人都为了上来,罗大屌瞧见我的脖子,吓了一大跳,大声喊道:“二蛋,你脖子上,怎么有这么多流淌黑血的印子?”他这般一说,我顿时就想起了大战之前,跟杨小懒的那一场贴身缠绵,让人面红耳热,接着我又想起了后面那一场战斗,杨小懒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有鬼,自然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此事来,只有将喝得醉醺醺的刘老三拉到一旁,压低嗓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老三睁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打着酒嗝,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容道:“呃,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跟当初走出房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瞧着仿佛醉了,然而眼眸深处却还是有光芒浮现。我晓得这个老家伙的八卦之心,肯定在熊熊燃烧,不刨根问底,是决不罢休的,于是告诉他,那个女人就是我曾经提起过的杨小懒,也就是邪符王杨二丑的女儿。
我说的是实话,没想到刘老三却嗤之以鼻,摇头表示不信:“你娃哄鬼咧,当老夫不晓得是吧?那杨小懒才十六岁,而从地牢里走出来的那女人,足有二十五六,你当人是西瓜咧,催点肥料就蹭蹭往上长啊?”
我见刘老三不信,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他讲清楚,在得知杨小懒曾经被一埋葬了白莲教舵主的墓中老鬼附身之后,刘老三这才勉强相信,沉吟:“如此说来,倒也可以解释她为何一年时间的变化为何这般大,也晓得你脖子上面的这鬼啃黑印,是为何来的了。”这个家伙是算命的出身,没事就喜欢藏着话头,我没办法,求他破解,刘老三推阻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给我开出了条件:“帮你解开这鬼啃黑印,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不过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我刘老三对你真不错了,忙活到头,那饮血寒光剑,居然就这么给你了,若以后你发达了,可得帮我办三件事情才行。”
这家伙当真是想像使唤一字剑那般弄我,我心中不愿,跟他讨价还价道:“三件太多,一件行不行?”
我本以为那家伙寸土不让,却不料他嘿然间就答应了,反问了我一个问题:“嘿,二蛋,你小子不错啊,这么小就有女人缘。那我问你一个事儿,那女人啃你的时候,爽不爽?”
这人别的事儿倒也好说,唯有一提起这那男女之事,满脸的猥琐,让人十分难以接受。
不过我想到他的厉害之处,倒也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地说道:“嗯……爽!”
刘老三瞧见我这般老实,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行,二蛋,冲着你这实诚劲儿,老夫今天就给你打个五折,帮你讲一讲了——那杨小懒呢,之所以会变成这般模样,是因为她身体里面多了一头恶鬼,吸食她的阳气,加速了她的衰老,以至于一年之内,长了快十岁,如果她再这般下去,恐怕活不过四五年,就会阳气枯竭而死。不过女人嘛,先天还是有优势的,特别是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要豁出去,倒也不愁——她这次来找你,恐怕也是看中了你的童阳之身,还未破戒。此事并不复杂,只需吞服半斤生大蒜,然后姜汤熬煮过后擦拭身体,阴气自然便会消解的……”
我心中郁闷,大蒜能够驱腥去邪,生姜能够活血化瘀,这都是最基本的法子,然而就是这两句话,结果我就欠了刘老三一个承诺。
难怪那个家伙答应得这么快呢,说不定我去问于大师或者一字剑,人家随口便会告诉我了。
刘老三吩咐完,自个儿跑到于大师的房间睡觉去了,旁边的南南倒是肯帮忙,去弄了一大摞的大蒜来,还去厨房帮我煮熬姜汤,这少年话语不多,手脚却十分勤快,给我的感觉,跟我那哑巴哥们挺像的,也讨人喜欢。当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大人们相继睡去,而我和罗大屌则还在葡萄藤下面的石桌前坐下,一边剥蒜,一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