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杺没想到他会突然改变主意,不禁有些意外,难道在他心里,也存在着矛盾和挣扎,也许多,自己不该强迫他,也不该难为他,毕竟,他们二人之间还有太多的误会没有澄清,可她,却也不好解释,一切等明天尘埃落地之后,由赵添和出面调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相信炎儿的蛊毒接了,他也一定回乐见自己和炎儿幸福。
“嗯,好的。”梓杺点头。静静的看他慢慢变回了方才柔儿,高大的身材顿时变的娇小可爱,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缩骨功?梓杺疑惑不已,天启炎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突然一瞬间,她觉得他好陌生,秀眉微微蹙起,自己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呢?
天启炎穿戴整齐,便翩然离去,没有理会身后的梓杺。
梓杺黯然,却也自我安慰的笑笑,一切终归会过去的。
相府别院
别院虽然处于相府最偏远之地,却也清幽淡雅,天启炎一袭淡蓝色衣袍,立于一株梧桐树下,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树干,一双深沉的眸子眺望着远方,淡淡的出神。
此刻他,仿佛立于天地之间,显得那么的清俊淡漠,高贵的气质丝毫不损,更加的迷人。
院门处站着一粉衣女子,眉间带着淡淡的愁绪,她颇为担忧的望着天启炎,低声长叹,自王爷从宫中回来,便是这副迷茫的神色,他从来不曾这样过,在他们朝夕相对的一月里,她的心真真正正的陷了进去,而他对自己,却始终若即若离,让自己患得患失,虽然有时会痛苦,却也甘之如饴。
“王爷。”几步来到他身边,水芙蓉将手中的外杉披在了他身上,:“这里风大,小心着凉。”水芙蓉柔柔的嗓音蕴含着关切之情。
被打断思绪的天启炎有些不耐,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随口说道:“知道了,芙儿,你是双身子的人,莫要生病了。快些进屋去吧。”天启炎的语气毫无一丝波澜,本来应该是关心的话语,听起来十分的机械。
但水芙蓉仍旧感动不已,她双手抚了抚小腹,虽然只有一夜露水,但她却怀了身孕,那夜,他和的烂醉,口中却不断的唤着杺儿,不要离开,那夜的他,是那般的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沐梓杺,真的令他爱的如此之深吗?
为何夜夜睡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而他夜夜呼唤的人却是沐梓杺呢?当然,他对自己也是相敬如宾,算不得恩爱,却也不冷落,可是她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怀了身孕的缘故,所以,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这个孩子,也是唯一可以和沐梓杺一张高下的王牌。
所以,孩子你要乖乖的出世,替娘争气。水芙蓉扶着小腹,在心中轻声说道。绝美的脸上浮上一丝坚定的微笑。
天启炎望了她一眼,眸中仍旧平静的像波澜不惊的湖水。别过脸,不再与她说话。
“王爷,明天您就可以完成心愿,登基为帝了,妾身今日先行恭喜您了。”水芙蓉却不愿意就此离去,只好没话找话说。
天启炎不耐的蹙了蹙眉,语气微带不悦,:“芙儿,你可否有事?”意思是没事就别再烦他了。
“王爷。”水芙蓉弱弱的唤了一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道:“王爷,你明日登基后,可会封妾身为妃?让妾身跟着王爷?”她很聪明,没有贪心的想要做皇后的宝座,其实他这一举也是在试探天启炎是否会立她为后,若是有此意,他便会说,到时会立她为后,若是没有此意,便会说封她做妃子,这样既显露不出她的野心,又可以探听到天启炎的心思,十分高明。
只是这点小把戏在天启炎的眼中简直不入流,他怎么会看不出水芙蓉那点小心思呢?只是无意拆穿罢了。
莫说她现在怀着自己的骨肉,亏待不得,还有个水远山,他目前不得不顾忌他,直待他夺了水远山的兵权,第一个收拾的,便是她们水家。
“芙儿,本王不是说过吗?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若然本王顺利登基,你当然要入宫当妃子!”妻子,他心中真正想要的妻子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而已,至于眼前的女人,只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水芙蓉失落的低下头,没有看到天启炎眸中的轻视之色。
就算她现在做不成皇后,放眼看去,也没有人能够成为皇后,天启炎只有两为妾室,一个是她水芙蓉,为侧妃,另一个便是侍妾如月。那个女人身份更是低微,恐怕连当妃,也是奢望,沐梓杺虽然深得他的心,若是她真的跟了王爷,便是三次嫁人了,试问一个失了洁的人,有资格母仪天下吗?这后位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思及此,她绝色的脸庞再次挂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