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微动,显得很自若的将文件夹放下。
“居小菜,你很惊讶我会出现在这里吧。”凌子墨询问,一脸洋洋得意。
他和聂含蓝一起离开,坐在他的小跑上,故意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就把聂含蓝送了过去,让她陪自己同事吃饭,费用他全包,聂含蓝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自己去。
他哪里有什么心思陪聂含蓝以及事务所的这些人吃饭,他有没有撞邪,他不过就是为了故意刺激居小菜,让她深深切切的明白,哥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他送走了聂含蓝,就回来了。
他其实在事务所站了一会儿了,到此刻居小菜才发现他的存在,这女人又能有多大能耐,还总是喜欢表现出一副很会保护自己的样子。
“嗯,惊讶。”居小菜说,“不是去吃饭了吗?”
居小菜的语气很平稳。
说惊讶,也只是为了顺从。
对凌子墨而言,做任何惊人的事情,都是平常。
“你吃醋了?”凌子墨问,眼眸直直的看着她,嘴角一脸得意。
居小菜暗自叹了一口气。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没有吃醋。
半点都没有。
她甚至希望,他可以真的找个女人定下来,凌家这么大的家业,真的需要他静下心来好好管理。
但她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是聂含蓝。
准确说,平常百姓家的女孩,都不适合凌家这个大豪门,这是阶级差异,很难跨越。
“不说就是默认了?!”凌子墨更加得意了。
居小菜不想再多说,“不早了,我下班了,律师事务所也要关门了,麻烦凌先生离开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了?”凌子墨瞬间动怒。
这个男人的情绪化毫不掩饰。
亦或者,对她如此。
她转身,去办公室收拾东西。
凌子墨气得呕血。
每次在居小菜这里都会气得想要暴跳。
这个女人就他妈的不会有点反应吗?
吃醋就应该有个吃醋的样子,装成这么性冷淡的样子给谁看?!
居小菜真的就没有再搭理凌子墨了,她收拾自己的东西,拿起包就打算下班。
凌子墨还站在事务所里面,瞪着眼睛看着她。
居小菜关了办公室的灯,又关了很多地方的灯,最后留下最后一盏。
凌子墨压根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居小菜看着他。
“居小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看我微博了。”凌子墨狠狠的说道。
他特么的就是手贱,手贱的一个一个去看那些浏览信息,看得都快吐血的时候终于麻痹的找到了居小菜。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明明心里面在意他在意得要死。
“我看了。”居小菜大方承认。
凌子墨嘚瑟。
“我都已经忘了我曾经关注过你,一刷微博信息就刷了出来。就点了进去。”居小菜说,“不过昨晚我已经取消关注了。”
“居小菜!”凌子墨又开始发怒了。
“如果凌先生不走,麻烦走的时候帮我关一下门,直接把大门关过来就行了,谢谢。”说完,居小菜就走了。
凌子墨没有追了出去。
尽管很生气,但难得这次没追。
她走进电梯,到达车库,开车离开。
她真的不知道凌子墨会幼稚到多久。
他一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她希望他对他失去任何兴趣。
不管是哪种兴趣!
……
夏氏沸沸扬扬的部门风波持续了一周。
一周时间,市场部已经演变成员工集体罢工的情况,基本上没有人再理会夏绵绵的任何安排,看上去真的非常的严峻。
夏绵绵坐在办公室,显得有些孤立无助。
夏以蔚和夏柔柔在大办公室,两个人恶毒的相视一笑。
夏绵绵这么不得人心,早晚会被替换。
夏以蔚心想,夏绵绵到底多大能耐,还不过就是泛泛之辈而已,有点成绩就得意忘形,最后被打脸打得啪啪啪啪真是很大快人心!他捉摸着最多不超过一周时间,夏绵绵就会被撤职,要知道现在的社会体系,一向都是少数服从多数,不管夏绵绵什么位置上,当所有人都开始反对她的时候,她就是有问题的,就是不对。
他承认这次的员工罢工事件他有推波助澜的作用,甚至很多人私底下都在说,夏绵绵走了一定是他来任职,大家到时候都会拥簇他的!当然他肯定不能顺从这种话,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位置很重要,不算特别高的职位,但是整个夏氏运营的一个重要支撑点,他爸不会放心让外人来做,夏绵绵一走,就是他了。
他巴不得夏绵绵今天就被革职,而他,就地任职。
心里打着些如意算盘。
上午的时候,夏绵绵被综合部传见。
大家都在传,可能是在找夏绵绵谈离职的事情。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夏绵绵从综合部回来,脸色并不算太好,她走向夏以蔚,“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所有人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夏以蔚。
很多人心里想的时候,夏绵绵可能是要移交工作了。
想想真爽!
一个黄毛丫头耀武扬威,就算你是董事长的女儿又能怎样!
夏绵绵的办公室内。
夏以蔚看上去很是担忧,“大姐,综合部叫你做什么,是不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影响到你了。我都一直在给他们说不要这样了,他们就是不听,请了那么多顿饭真的是白请了,想起来都生气。这些员工也太不懂事儿了。”
“没什么。”夏绵绵笑了笑,“综合部是问我项目进度的事情,没有说其他。”
“……”夏以蔚那一刻脸色都没有绷住。
原本以为……
他抿唇,“哦,是吗?现在这个情况,项目进度确实耽搁得厉害。”
“所以才要开始重新精简市场部的一个体系问题。我刚刚给综合部报备了一下,预约了董事长直接谈现在的结构问题,我们一起去。”夏绵绵说。
“什么意思?”夏以蔚蹙眉。
“去了就知道了。”夏绵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