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你要死没人拦着你。”班花脸红红地嗔道,“把人家一番好意误会成恋爱的表白,这样变相的自作多情我还是头次碰到。如果上午为了说服你助我闺蜜在语文课外比赛中夺冠而许诺给你任一要求的条件让你错认为是向你射来丘比特之箭的话,那这个条件我要收回来,也好免得你为这无关痛痒的条件而躺进了医院。”
“恐怕把那许诺的条件当成诱发别人想要恋爱的人是你吧?要不是那两货太过横行霸道、太过招人恨,我也不会认为你那许诺的条件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那只不过是三天赌注的高压下作为最后一张不是办法而为之的补救底牌罢了。”
三天之内要把这个班花揉进怀里尽情啃吮,在被赵亮、林颖两个家伙太过嚣张、太过专横无理的逼迫下狠下戏谑之言的苏易现在想来觉得有点难以实现;而要把这个班花“枪毙”在那两个自以为是又霸道无理的家伙面前狠狠刺激他俩,只有两个办法:要么真的来个霸王硬上弓落个永不被原谅的错,要么真的把班花“融化”在心里面。
不过,脑袋已经被泼了水哪怕进了水的苏易也很明白后者的万无可能:他与她之间的旧冤未清还添了新恨的关系,怎么可能把班花心甘情愿地融化在苏易的心田?再说这样一个花瓶子似的嫩雏女生实在勾不起本大少的半点兴趣。但要报复那两货唯一的办法就是霸王硬上弓,在那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面前强吻容雪丽。不过一旦这样做的后果,那他这个在原先世界乃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少与现在这个世界那些毫无品味且道德败坏引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强女干犯有何区别?
就在苏易走到山穷水尽疑无路之时,这个容雪丽为了说服他助攻林千妙在比赛中夺冠而许诺的条件,却让苏易看到了一线生机——只要助攻林千妙,这个妮子答应他任何报答的要求。
但现在这一线生机眼看又要被容雪丽掐断掉了。
“真是可笑,好不容易对某人的印象有所改观,却没想到某人这么不思进取、自毁形象。虽然对我而言是一次可有可无的能拉高个人综合评分的机会,但能把这样的机会拱手相让那也是出于我内心的一番好意,换作是谁我宁愿把这样的机会烂在手里也不会去便宜他人。但现在看来非但一番好意被辜负了不说,知道的真相竟然是为了一场拿我当赌注成为能报复某些人并能增长你面子在所有所谓气血男孩中显得你有多能耐的工具,这样的真相让我如同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反胃,还有点小伤心。”容雪丽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收回上午的承诺,即将进行的比赛你爱参加不参加都与我无关。”
“随你便!”见这个班花说得花枝乱颤气不打一处出,最后还动真格收回上午所承诺的条件,这下彻底陷进死地的苏易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里无比惋惜这样的一次机会,一次能很好锉伤那两货自尊心的机会,同是也可惜了为此做足一中午准备的功课。
他看着正在生气中的容雪丽,突然发现这个众人捧、众星拱月的女生被自己气成这样蛮好玩的。这样一个活在千人追、万人宠光环下的女生,就是活该被气成这样,至少跳级第一天在校道上遇到的那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自傲,在此时此刻被打击得荡然无存——看到这里,想到这里,苏易的心里露出了很猥琐的笑,一个字,爽!
“我承认最近瞎了眼,在同一个坎上摔了两次。”容雪丽气恨交织地道,“为了我跳级到这个班里来不管我接不接受都已经骚扰到了我的世界,就算是存心戏弄和报复一个你得不到的爱慕的女生,心胸狭隘的你读书读到高中的份上也应该知道我有拒绝的权利吧?这样一会脑进水地为我跳级上来,跳级上来之后一会又突然翻脸不认账连给我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还反过来取笑我被你无中生有诬陷向你表白的假象,知不知道这是一个疯子在自编自演自我陶醉在其中的可笑的、荒唐且十分欠扁的行为?既然是疯子,既然要这么来疯,干嘛把我牵连在其中?”
说到这里,气到要吐血的容雪丽一脸无辜到死的表情。
她现在的感受就如同遇到一个狂热的追求者,说可以宠她一辈子、赚几百万几千万用钱埋了她甚至可以为她去死,可就在她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狂热追求者突然说他很抱歉找错人了。
其实这个容雪丽又何尝知道,苏千万之子为了她脑子进水地跳级到这个三(3)班来了之后,现在坐在她面前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家伙并非是苏千万之子;这个披着苏千万之子的肉身的家伙同样是无辜到要死的心境,而且还得装作很享受的样子继续跟她对怼,以掩饰这唐突变脸的幕后掉包的真相。
当然,如果这件事情有重来的机会,退一步而言苏千万之子没有被掉包,那么这个班花当然就会很好理解此子对她死缠烂打的下场。又或者掉包者是以万俟云泽的身份穿到这个世界来,那他保证一眼也不会瞧这个容雪丽更不会看上她,直接就给她一个很好理解的“你不是本大少的菜”或者“比你貌美如花的纳兰若怡正等着本大少去娶”。
前尘没有如果,往事不堪重提,所以苏易摸了摸好象被愤怒的唾沫子溅到的鼻子,继续抹黑道:“承认瞎了眼,承认在同一个坎上摔了两次,还有一点你没有承认那就是对我恨之入骨了。说恶心、反胃的人也不见得把中午吃的饭吐出来,既然都恨到入骨的份上再说小伤心你就不觉得有点娇情了吗?现在就给你一次正视自己内心真实感受的机会,来吧,如实地向我表白吧,说你已经爱上了我才会这么恨我吧!”
“神经病!”已经被这小子气到吐血数升的境地,现在再给他这么欠抽地一抹黑,容雪丽真有一种想跳黄河或者抄起书本狠抽这货一顿外补一脚的冲动。更让她无可奈何的是: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可这小子怎么连给她躲的机会都不给?正面摆着拒绝她难以接受她的嘴脸,反面却以退为进不断诬陷是她对他有了感觉?这个不要脸的小子到底是几个意思?哪个才是他的真正意思?
阿门,我猜他几个意思干什么?这小子就算只有一个意思那也跟我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