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志,我瞧你身体不好,山路难走,你还是留在镇上招待所等我们吧。”肖义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女同志对他有“不轨之心”。一次两次还能说偶然,车上那几次“靠肩”,再加上这次拙劣的跌倒表演,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肖义对苏漪没有好感,他怀疑苏漪的身份有问题,还妄图用美人计迷惑他,更不想把她带在身边,便亲自把苏漪带去招待所,叫老板娘看好她,别叫她跑了。
苏漪气急而笑:“肖公安这是什么意思?拿我这受害者当犯人?且不论别的,便是我有罪,证据呢?判决呢?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要告你滥用公权!”
“随你的便。”肖义笃定苏漪这是黔驴技穷,色厉内荏,看她的眼神更加冷冽,再次叮嘱老板娘要亲自看紧苏漪,肖义也不多留,带着同事们徒步走出镇子,进入深山。
这个肖公安简直脑子有病!
苏漪叫老板娘用异样的眼神一直盯着,简直寝食难安,显然,正义的老板娘没打算给她饭吃,苏漪淡定地摸出她早先揣兜里的几个有点发馊的土豆,忍着恶心慢慢吃了。
老板娘虽看不上她,但还不至于不给她水喝。
苏漪连着喝了一搪瓷缸热水,才把嘴里恶心的味道冲下去,觉得舒服了些。
快要天亮时,老板娘肚子痛,把苏漪锁在柜台,自己去上茅厕。
这会儿柜台附近没人,街上也没什么行人,苏漪不想被拘禁在这儿招人白眼,她心里记挂着那两个被卖到望江生产队的小男孩儿,手脚并用爬上高高的柜台,往下一跳,三两下跑出招待所。
离开镇子后,苏漪借助方向仪的指引,一路抄近道,走荒草丛生的小路,期间踩着了两条蛇,差点被咬,被她用激光枪突突扔垃圾站了。
肖义他们虽然也找了安溪镇的人带路,可那人没有方向仪熟悉山路,带着肖义他们在山里绕了会儿,所以,苏漪比他们还要先抵达关放罗大等人的地方。
苏漪到时,那里空无一人,有许多脚踩过的痕迹,苏漪猜是县城公安局或者部队的人带走了他们,也不多留,忍着脚上的酸痛,继续往望江生产队赶。
不确定那两个孩子和三个女孩儿已经被救走,她于心不安。好歹与他们有过同车的情谊,既然被她撞到了,苏漪肯定是要帮他们脱离苦海的。她怕村里人把人藏起来,推说人跑了。这里到处都是山,要找人何其困难。她还怕那些村人真的把人藏到了山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儿童,万一不小心遇上野兽,该怎么办?
心急如焚地走着走着,苏漪也不知自己到了哪儿,方向仪上只有路径,没有路名。她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呼救声。这声音很低,满含惶恐和绝望,若非苏漪精神力强大,听觉发达,根本不会发现它。
苏漪从临时空间里拿出一把菜刀,一根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循着声音的方向狂奔,怕自己去晚一步,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