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劲松还是没做声,又打量了他几眼,忽然扑翻身拜倒在地,向肖曦连叩了三个响头,高声说:“肖先生,比试之前我就说了:如果三分钟之内我没将你逼出这个圆圈,我就跪下给你叩头,并叫你三声‘师父’。我现在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叫你‘师父’。东哥没说错:你虽然年轻,但确实是一位功夫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能够叫你一声师父,是我的福分!”
肖曦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叩头叫师父,腾地跳出圆圈,将他扶起来,口里说:“黄师傅,快别这样!你是东哥的兄弟,这一声‘师父’我是绝不敢当的。如果黄师傅不怪我刚刚无礼,我们倒是可以互相切磋交流一下练武的心得,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
李东山知道黄劲松虽然有点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气量也窄小了一点,但整体来说还算是一个讲义气、讲感情的人,而且特别敬服本事比他高的人,此刻见他心悦诚服地给肖曦叩头,心里也很高兴,便走过去将他们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笑道:“你们的这个场景,正应了一句古话: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可以经常聚聚,交流一下。”
兰兰等几个女孩子也围拢来,争着抢着要和肖曦合影,还开玩笑说像肖大哥这么好的武功,长得又这么帅,将来说不定就会成为一个武打巨星。现在抓住机会跟肖大哥照个相,将来这照片肯定能够成为珍贵的藏品……
谢冰倩见肖曦功夫如此高,又受到兰兰等几个女同学如此崇拜,自己也感到非常自豪,紧紧地挨在肖曦身边,不时抬起头笑吟吟地看他一眼,内心里得意至极。
黄劲松与肖曦交谈了几句,手机忽然鸣叫起来,忙划开接听键,只听里面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黄劲松,你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
黄劲松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说:“廖锋,你三年都没有音信,我还以为你不敢再露面了呢!当初你被我打断了腿,说三年之后一定会来找我,要打断我两条腿,这个话我一直记着呢,也一直在等你出现。说吧,你现在在哪里?准备怎么了结我们之间的仇怨?”
“我去过北山县,到东方武馆去找过你,都说你到省城来参加华盛杯散打擂台赛了。我还听说:你对这次擂台赛的冠军志在必得,想要得到五百万奖金,还想成为华盛公司保安部部长。所以,你不仅带了三个徒弟参赛,自己也准备亲自上阵,对不对?”
黄劲松抬眼看了一下李东山等人,想了想,说:“没错,如果我的徒弟们打不过别人,我确实想亲自上阵。不过,这和你我之间的仇怨有什么关联吗?”
对方“格格”一笑,阴恻恻地说:“怎么没关系?我也报名参加了擂台赛。我们这次的仇怨,就到擂台赛上了结吧!我要当着无数人的面,将你彻底击垮打残,让你这个全省赫赫有名的散打冠军丢尽脸面。”
黄劲松听到这里,不由怒气勃发,提高声音怒喝道:“姓廖的,那我们就在擂台赛见。我倒要看看,这三年时间,你又跟着哪位缺德的武林败类学到了什么阴招,又怎么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打伤打残。”
说完这几句话,他便“啪”地挂断了电话,嘴里不住地呼呼出粗气。
李东山忙问:“劲松,怎么回事?是你原来的仇家寻来了?”
“是的。这个家伙叫廖锋,原来是青龙武馆的总教头。因为他所习练的功夫,都是一些歪门邪道的左道旁门,武馆的老板不满意,便聘请我去当总教头。
“没想到,这家伙不服气,约我比试一场。在比试时,他想用损招伤害我的要害,我一怒之下,就下了重手,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他当时就对我说了:三年后,一定会回来找我报仇,现在恰好是三年时间,所以他就寻上来了。”
李东山有点奇怪地问:“你昨天打电话给我时,不是说带徒弟来参赛吗?怎么你自己也要亲自参加比赛?”
黄劲松脸一红,有点尴尬地说:“师哥,这次的散打擂台赛,比赛规则很宽松,而且据说在小组赛阶段,每赢得一场比赛,可以获得两万元奖金;如果接连赢得三场比赛,就可以直接晋级决赛,而且还可以获得十万元奖金。所以,我们师徒都想上阵,分别报名四个小组,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只要赢得一场比赛,至少也可以获得两万元奖金。”
李东山知道现在武馆的效益不是很好,估计黄劲松这个总教头的月薪也不是很高,便理解地点点头,指指肖曦对他说:“劲松,现在距离擂台赛小组赛还有几天。这几天时间,你跟肖曦兄弟好好切磋一下。等比赛正式开始后,请他给你们当现场指导,怎么样?”
黄劲松高兴地说:“那当然好,我是求之不得啊!如果在比赛时有肖曦兄弟在场下观战指点,我们的胜算会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