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点左右,肖曦、阿彪和阿龙三人被几个彪形大汉押进了西边帐篷里的“手术室”,并被强按着躺到了三张“手术床”上,手和脚都被用铁环固定下来。
随后,肖曦看到四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进来。这四个医生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只箱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途的。
肖曦心里正在疑惑,柳凤鸣陪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子走进来。
老头子首先来到肖曦身边,伸出冰凉的、枯瘦的手在他的腹部摸了摸,又察看了一下他的脸色,满意地点点头,对柳凤鸣说:“柳先生,我对这个供体非常满意。”
随后,他转到阿彪和阿龙那边,观察了一下,又说:“这两个也不错,值得我开的价!”
肖曦听到老头子说出“供体”两个字,又说“值得我开的价”,终于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愤懑得脑袋都要炸了,忍不住一边挣扎一边嗔目大吼:“姓柳的老贼,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还算是人吗?”
柳凤鸣阴测测地一笑,说:“小子,你觉得我们要干什么?你们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我让你们发挥一点余热,将你们的器官拿出来挽救那些得重病的患者,这算是做好事善事吧!
“不过,你暂时可以放心:今天我们只摘除你的一个肾脏,不会让你马上死,因为你还没告诉我玄元令的下落呢,对不对?不过,你的两个同伴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体内所有有用的器官,包括眼角膜在内,都会被摘除。”
阿彪和阿龙听到他这番话,也在床上拼命挣扎起来,但被那些押他们进来的士兵按住了。
一个医生对林起鑫和柳凤鸣说:“林先生、柳先生,请你们先出去一下,这里面只留下两个力气大一点的人,等下给供体打麻药时帮着我们捉一下他们的手脚,其余人也都退出去。人多了的话,会影响我们做手术。”
柳凤鸣笑道:“我还想亲眼看看你们怎么从活人体内摘除器官呢,既然医生不允许,那我们先走吧!”
随后,他吩咐两个身高体壮的士兵留下给医生帮忙,将另外几个士兵赶出手术室,拉着林起鑫的手走出去,再次对持枪守在门口的张翔云说:“张连长,你们仔细守住这张门,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医生的手术。”
张翔云应道:“您放心,有我们五个人在这里,一只苍蝇也不会让它飞进手术室去。”
柳凤鸣满意地砸吧砸吧嘴,在张翔云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嘉许,然后带着林起鑫等人走出了帐篷。
此时,在手术室内,两个帮忙的士兵已经按住了第一个接受“手术”的阿龙,那个负责麻醉的医生将麻醉药配合抽进注射器里面,正准备给阿龙实施麻醉。阿龙则在不住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阿彪听到他的嚎叫,忍不住高声斥道:“阿龙,事已至此,你能不能男人一点?你哭嚎有用吗?你也知道进到了这个魔窟里面,有死无生。既然都是死,被摘掉器官和砍头挨枪子有啥区别?”
阿龙好像被他这番话说动了,停止了嚎叫,也停止了挣扎,像一只待宰的羊羔,仰头躺在木板床上,目光空洞而无神,似乎已经吓走了魂。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张翔云带着四个士兵走进来,笑着说:“医生,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给活人摘器官,想进来看个新鲜。”
站在门口的医生转头斥道:“看什么看?你们不知道自己的职责吗?快到门口去守着,再在这里捣乱,我就叫林先生和柳先生来了。”
张翔云笑道:“你没有机会叫他们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抬起手肘在这个医生的脖子上一划,只见一股鲜血箭一般从他的脖子上激射出来。
与此同时,张翔云的四个手下,也已经分别绕到了另外三个医生和两个帮忙的士兵身边,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趁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疾如闪电般将匕首捅进了他们的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