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云点点头,带着他转过一条街道,来到一个小巷子里,指着一家写着“正宗滇南过桥米线”的早餐店说:“这家店的店老板是滇省人,据说他这里的过桥米线味道最正宗、最好吃,我到现在都没去吃过,今天正好可以去尝个味道。”
随后,他就让肖曦走在前面,两个人进入店子。
店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精瘦精瘦的中年男子,正和他的媳妇以及两个伙计在准备米线的佐料和配料,见门口出现两个人影,还没看清就先笑道:“两位老板早啊,来来来,快请……”
那个“坐”字还没出口,他猛然看清了跟在肖曦后面的那个“流浪汉”,脸上立即露出厌恶的表情。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肖曦,见他也是一幅脏脏污污的样子,衣服好像很久没洗了,皱皱巴巴破破旧旧的,头上的头发也纠缠在一起,跟个流浪汉也差不多。
于是,他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口里吆喝道:“去去去!老子的生意今天还没有开张呢,你们怎么就过来讨吃的了?这不是存心坏我的兆头吗?呸呸呸——”
肖曦见他出言不逊,心头火起,正想出言教训他一顿,张翔云却在后面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发火。
肖曦也想起跟这种势利眼争闲气没必要,但毕竟还是忍不住心头火气,冷笑一声说:“老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乞丐?哪只耳朵听到我们向你讨吃的了?告诉你,老子是来消费的,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那老板见他将身躯一挺,一股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而且目光中精光四射,像刀子一样盯住他,令他忍不住心里一颤,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于是,他赶紧收敛了脸上的鄙视表情,硬挤出一丝笑容,道歉说:“客官,对不起!小人有眼无珠,误会两位贵客了!对了,两位想吃什么价位的米线?”
肖曦撇了撇嘴,大大咧咧地问道:“你们这里最贵的米线是什么价位?”
老板迟疑了一下,指指案板上的米线配菜,说:“这要看您点什么配菜。最贵的话,一份是人民币六十元,美元是十元。不过,小店只用美元和人民币结算,不收缅元。”
肖曦知道他刚刚是被自己的气势压住,但心里还是有点藐视自己和张翔云的,于是便从裤袋里拿出刚刚准备塞给张翔云的两张百元美钞、两张人民币,在老板面前扬了扬,说:“这些钱够我们俩吃一顿了吗?如果够吃的话,马上给我们下米线配菜,就按最贵的配!”
老板看到那四张钞票,终于放下心来,赶紧点头哈腰地说:“够了,够了!不用这么多。”
随后,他赶紧吩咐伙计给肖曦他们下米线,自己则亲自去配菜。
肖曦知道张翔云一个多月没吃过一顿好饭菜,所以特意点了最贵的米线,不仅分量足,而且配菜也有很多,有鸡肉、火腿、蘑菇、煎蛋、牛肉、野菜等等,让张翔云饱餐了一顿。
结账时,他将两张百元人民币钞票给老板,找了八十元零钱,出门后就塞给了张翔云,让他饥饿时买点东西吃。
八点半左右,张翔云带着肖曦来到了杨家堡在镇上设立的演武场。
此时,杨应彪的儿子杨旭已经坐到了门外弟子报到登记的桌子后面,正在用探脉搏的方式,测试那些前来报到效力的门外弟子的混元功。
由于今天是报到的最后一天,所以桌子四周围了不少门外弟子,肖曦目测了一下,估计有五六十个。在杨旭后面,还有三四十个穿着杨家堡自卫队军服的士兵,应该是杨旭的亲兵。
肖曦正准备去排队,从西边忽然疾驰过来一匹马,马上一个信使用惶急的声音高喊道:“小少爷,杜兰部落的军队已经越过了红枫岭的分界线,说如果我们在十点之前再不交出他们的诺梅公主,就要向我们发起攻击了。麟二爷担心顶不住杜兰部落的进攻,请您火速带领门外弟子和亲兵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