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还不清楚肖曦取消与康葆国他们的合作关系后,会不会遭到他们的报复,更担心那些阴毒小人目的没达到后,迁怒于自己的妻子,让她在看守所遭受更多的磨难……
因此,在片刻的惊喜过后,他有点担心地问肖曦:“肖先生,你原来答应跟康葆国的康通药业公司合作的,现在取消了跟他们的合作约定,会不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肖曦知道他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母亲的安危,生怕因此而得罪了康葆国那伙人,让母亲遭更大的罪。
于是,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沈总,请您放心:康葆国那边我有办法对付他们。而且,我还可以告诉您以及在座各位老总一个好消息:最多半个月,沈夫人就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而且,现在她在北山县看守所受到了优待和照顾,目前是单独一间监舍,不需要参加劳动,饮食方面也有专人照顾,不需要大家担心。”
沈振源听肖曦说妻子在看守所受到了照顾,而且半个月以后就会被释放,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忽然用手攀住肖曦的肩膀,用颤抖的语气问:“肖先生,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她真的可以在半个月之后被无罪释放吗?”
其余的董事们也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肖曦,神色间都显得不大相信。
肖曦不可能将自己营救母亲的经过告诉这么多人,只好含含糊糊地答道:“沈总,因为开始我对您和沈夫人产生了误会,心里有愧,所以前两天赶到北山县去,找到了公安系统的的熟人,到看守所探视了一下她。
“关于沈夫人即将被释放的信息,也是我公安局的朋友透露给我听的。而且,我那些朋友很讲义气,得知沈夫人是我的朋友,便将她单独关押,并承诺在以后的十多天好好照顾她。所以,这个消息是千真万确的,请你们放心。”
说到这里,为了消除沈振源和其他董事的担心和疑虑,他又说:“关于康葆国那边,也请沈总和各位老总放心:这个人虽然有点后台和关系,但并不可怕,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他如果识时务,从此以后不再与神源集团斗,那算他运气好,我也不会再去追究他;但是,如果他仍要兴风作浪企图陷害沈夫人和神源集团,那他最后的结果可能会很惨!”
肖曦之所以有底气说这番话,是因为他从陈副厅长那里,掌握了康葆国与他叔叔康副部长之间的利益勾连关系,也知道了康葆国很多违法犯罪的勾当。而且,他在京城有老首长和罗致远撑腰,关键时刻可能白书记也可以帮忙,因此,他才敢当着沈振源和其他董事们的面,说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
沈振源此时心里有很多疑团想要肖曦解答,尤其想详细打探妻子的近况,所以已经没有心思开会了,叮嘱列席会议的总经理继续主持会议,按照肖曦的意思确定明天新闻发布会的主题,然后便对肖曦说:“肖先生,请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下,我还有点事想跟你商谈。”
两个人离开会议室,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沈振源对仍坐在接待位置上的胡秘书挥挥手,说:“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出去后给我把门带关,我跟肖先生要谈很重要的事情!”
随后,他带着肖曦走进宽大豪华的里间,转身将门关上,上了暗锁,然后用焦急的语气问:“肖先生,你快跟我说说我夫人在看守所的情况。”
此时,沈振源仍然不能确定肖曦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他亲生父亲的事情,也搞不清他在知道了真相后,愿不愿意认自己这个父亲,所以,即使现在只有两个人,他仍然是很客气地称呼肖曦为“肖先生”……
肖曦见父亲仍称呼自己为“肖先生”,眼眶一红,定定地看着因为接连遭受打击而脸色灰暗、容颜憔悴的父亲,用有点悲伤的语气说:“爸,您怎么还是叫我肖先生?我是您的儿子,我叫沈小溪,您可以叫我一声小溪吗?”
沈振源一愣,也定定地盯着肖曦盈满了泪水的眼睛,只觉得心里一阵酸痛,眼泪忽然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滚落下来。
随后,他忽然扑过去,一把将儿子高大的身躯抱在怀里,用哽咽的声音说:“小溪,我的好儿子,我还以为你不想认我这个不称职的爸爸呢!我和你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了二十多年苦,我们心里有愧啊!”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泪水更加汹涌,已经哽咽难言了。
肖曦也是泪如雨下,抽泣着说:“爸,您别再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话了,我知道这不是您和妈妈的错。前天晚上我在北山县看守所跟妈妈相认了,她也说对不起我,但是,这真不是你们的错,儿子心里很清楚,也绝对不会怪你们!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将妈妈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