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懂不懂规矩?我教你的礼节,都跑哪去了?”
魏大师厉声一喝,场面有点尴尬起来,魏飞云楞了一下,旋即面色潮红的退到了魏大师的身后,笔管条直的站在那。虽说表面很听话,但心里却已经涌起了很大的不满。和以往不同,他现在有了独立就诊的经验,而且最近这几天都是他一个人前来给市长看病,从紧张到自然,再到无所畏惧,他的心态已经磨炼出来了。现在你让他还像个小学徒一样打杂,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关市长自然是看到了也听到了这一幕,但并未说什么,人家师傅管教徒弟,他外人不好插嘴。同时,他也知道今天这三人所来的目的,病治好了,到现在医疗费这方面,还只字未提。这样的疑难杂症,关乎他未来前程的病痛,被眼前的三个人治愈,往小了说,得给个千八百块,往大了说,这就不好说了。
虽然他是燕京市市长,但对此也有些头疼。不是他心疼钱,而是不知道给多少合适。
“关市长,你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们魏大师的气功疗法很厉害,让他帮你看看?”肖曦找了个话茬,客气的问道。
“没有了,除了那个难缠的病以外,我现在浑身轻松。”关市长说话的时候看了看手表,他这两天一直偷着请假,等会还有个会议,这次不能再拖延了。当即他也是直言道:“所谓的‘盘腰龙’病症,现在算是基本康复了,如果今后有什么问题,我还会叫小斐打电话麻烦几位。既然结束了,我也该付医疗费了。你们不必拘谨,该多少就多少,另外连同魏大师的养病费,都一并算里。”
这是要叫他们自己出价啊?
对此肖曦早就心里有数,魏大师和魏飞云,不都都看向肖曦。他们两个对于人情世故这一套,并不是很懂。要是没有肖曦在场,他们连出价都不敢出。要少了吧,还不如不要,要多了吧,害怕对方生气,这个数字,可不是随便瞎说的。
“关市长客气了,谈什么医药费,给您治病是我们的荣幸,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哪能在乎钱财。”肖曦大义凌然的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干脆。站在他身后的魏大夫和魏飞云,很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
“诶,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给钱,我可是过意不去。这样吧,你们给我个卡号,我回头打给你们,多多少少的,也就算是一片心意。”关长平明白肖曦话里的意思,当官这么多年,这点客套话他还是懂。虽然对方表面上说的好听,但这钱要是不给,那人情就欠大了。他是燕京市市长,位大权重,自然不能轻易许诺人情,否则将来麻烦缠身。
魏大师一听很高兴,关市长话里的意思,看样子少给不了。直接要卡号,往卡里打钱,那绝不可能是千八百,必然是以万为单位的计量。说着话他就要掏钱包,钱包里有卡,要把卡号写下来。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关市长千万不要和我们客气,我们魏大师一心想着能在有生之年将气功疗法发扬光大,虽然目前他的门面还很小,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做大做强。今天来主要就是看看您还有什么需要,要是没事的话,我们也就正式收工了。”肖曦用手抓了魏大师的腿一把,让他千万别掏钱包,钱包一旦掏出来,他这番话就非常尴尬了。
“可是这……”
关市长眉头微皱,他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人家一不要钱,二不拿卡,这也让他没有办法。之前他还觉得这仨人就是普通的小大夫呢,现在一看,合计他们有点组团诈骗的意思。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背地里,关市长已经有点不开心了。
和关市长一样生气的,还有魏大夫。后者心说:人家都说给打钱了,而且还不能少打,肖曦竟然不让他掏钱包,这不是硬着头皮装逼吗?
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想,肖曦就好像阴谋得逞了一样,站起身来,就告辞要走。魏大夫和魏飞云都蒙了,这就结束了?那他们这几天的辛苦,岂不是白忙活了?
关市长一再挽留,甚至掏出电话给女儿小斐打电话,让她去银行取钱,当面结清。可是肖曦一再推辞,而且去意已决,打开门就走了出去。这乾清门里,诸多阁楼都住的是政府官员,要是去外面拉扯,被别人看到,一定会乱想乱猜。关市长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纵使咬牙切齿,也是毫无办法。
魏大夫和魏飞云,跟着肖曦的身后,魏大夫简直要气炸了,一路上都没和后者说话,一张老脸,写满了愤怒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