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亲妈不成?”有人跟着起哄。
“我是你祖奶奶!”叶限笑骂了一句。
这骂人也是有讲究的,她声音清脆,这一声我是你祖奶奶脆生生的,像是百灵鸟婉转鸣啼,配上那张娇艳的脸,被骂的人一时间被她容光所摄,呆呆地看着叶限,心里只想原来她在和我说话,在骂我,真是极好极好的。被美人惊鸿一瞥看中,就是挨骂也心甘,若是白胡子老头醒来,定会被不肖子孙再次气晕过去。
这时就见一辆浑身零件乱颤的吉普车开过来,车还没停稳,从上面就跳下个军装男子,指着人群喊:“好啊,你们聚众闹事。”
有人回答:“长官,我们在执行家法。”
那男子走近了,上下打量着叶限,又看看那木笼:“家法?这女子干啥缺德事了?通--奸?你是奸---夫?”
他见全场男子就召南比较出色,伸手一指。
叶限恼了:“你是奸夫!”
军装男子一愣:“呦,嘴巴硬气的,你还敢骂人?”
“看你穿的跟个棉花包似的,眼睛还是个鱼泡,苦主在这呢,你瞎叫喊什么?”
叶限指着那从木笼里出来的女子说。
军装男子看了一眼那女人:“嗯,这么年轻穿这样,是个寡妇?”
老妇人抽噎着:“我女子是望门寡。”
“狗屁!都什么年代了还望门寡?早都民国了,怎么还搞这一套封建糟粕!我那一群大兵想女人都饿成马了,嗷嗷的盼着,你们这清汤绿水的小姑娘关在家里守寡不给日,干的干死涝的涝死!奶奶的。这叫浪费,懂不?”
叶限心道这人穿的像个棉花包,可也算是体面点的棉花包,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这时车子上又下来两个士兵,其中一个走上前对那男子嘀咕几句,男子大手一挥:“在我霍中梁防区内,就是我的事,统统带走,不许滥用私刑,哼哼,叫你们好看。”
老妇人看着那小兵,惊呼一声:“柱子。”小兵对她点点头,用眼光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俩小兵举着枪命令这些人都站一起,有人喊道:“叔祖昏过去了。”
那姓霍的指着河水道:“你傻啊,扔河里不就醒了?”
这话说完,就见那白胡子老头睁开眼睛,一片茫然:“我这是在哪啊,出了什么事?”
叶限嘲笑他:“老爷子,你这梦做的好,一听要下河洗澡就醒了,醒的可真是时候啊。”
召南则上前说:“这位长官,我们只是路过的,既然有长官做主不允许私斗,我们就先告辞了,一切拜托长官。”
那姓霍的大手一挥:“别急着走啊,你俩算是见证,你们不是本地人,作证我还能信,你们走了,就等着这漂亮大姑娘喂鱼?细皮嫩肉的多可惜啊。”说到细皮嫩肉四个字,还瞟了叶限一眼,叶限瞪他: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