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宝的母亲叫做许三妹,按照档案过去记录在案的地址找过去,才得知她在两年前搬走了。
“三妹去过好日子咯。”巷子口,一个阿婆笑嘻嘻地说。
这个阿婆看着有六十多岁,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嘴角都是深深的皱纹,刀刻一般。
“过去许三妹过得日子不好吗?”萦萦到底是女孩子,感觉非常敏锐。
“哎,二狗不是好的,本来身体好,拉车养家,后来就开始赌了,差点将儿子都输给人家。”
老太太提起往事,滔滔不绝。
“二狗就是王二狗,许三妹的男人,对吗?”
小武问。
“对嘚啵,二狗就是我们这弄堂长大的,从小就是个坏种,可怜了三妹,嫁过来每天挨打,二狗喝多了就骂她丧门星,带个拖油瓶。”
大概是平常很少有人搭理她,老妇人很是健谈。
这时从屋子里出来个扎着围裙的女人,不高兴地说:“你没事和人瞎说什么,现在什么人都有,小心把你抓去卖掉。”
老妇人咧着缺牙的嘴呵呵笑着:“抓就抓咯,会不会给买花戴。”
“哼,老骨头棒子煮汤。”女人斜眼看着小武他们,“你们又是做啥的?“
小武拿出证件,女人眼睛一瞪:“不识字。”
“我是警察。”
“警察?”女人立马转身拎起支在门口的扫帚,“你们这些吃人饭不屙人屎的东西。”
小武一把抢过扫帚:“你这什么话?我是来了解许三妹的事情。”
“哼,你们抢走了人家儿子,现在好心来问了?三妹好不容易遇到个好人,过好日子去了,你们又来搅合什么?”
“抢走许三妹的儿子?什么意思?”
萦萦惊叫,“你们认得那个孩子,他不是谢嘉嘉,是许三妹的孩子对不对?”
“哼,三妹带着小宝嫁过来的,就在我们这弄堂跑来跑去长大,哪能不认得?是你们警察局和那个有钱人家非说那不是小宝,硬是抢走了,二狗还吃了枪子,丧良心的呀。”
女人义愤填膺拍着大腿。
老妇人含糊不清地说:“二狗不是好人,死了好,死了好。”
“姆妈,你糊涂了啊,二狗不是好人,他赌钱打老婆,可他不该吃枪子的呀,赌钱打老婆就吃枪子,那咱们这弄堂的男人要死光咯。”
“呸呸,大吉大利。”老妇人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当年你们怎么没去作证呢?”
小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