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人鼠大战一直持续到天亮。士兵们用脚踩用铁锹拍,将逃出来的老鼠消灭殆尽,但那毕竟是老鼠,数量众多,冲出来没人能阻拦,到底跑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天亮之后,聂贝儿和付莹莹好奇地带人跑来,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坐在地上精疲力尽。那个凶神恶煞般的长官裤子破的一条条的,见少女好奇地眼光望过来,瞪着眼睛问:“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把你们卖掉不甘心是吧?”
“你们怎么成这样了!”付莹莹大惊。聂贝儿则指着地上到处都是死老鼠大叫:“哇!老鼠!好多老鼠!”
那声音像是兴奋多于害怕,果然她马上又喊道:“太刺激了,原来你们的军事行动就是捉老鼠。”
召南看她一眼,很想揭开这姑娘的头盖骨,看看她脑仁是怎么长得。
付莹莹则关心地问:“霍叔叔,你受伤了吗?”
霍中梁没好气地嘟囔着:“还死不了。”
远处有车子的声音传来,很快,两辆大卡车开过来,原来霍中梁用军用电话叫了车和军医过来。他顾不得搭理这些学生,挥手叫人将柱子抬上车厢后面,然后士兵们陆续跟着上车,另一辆车上有一些士兵跳下来,在霍中梁带领下从那破屋子里搬出点东西放进车厢,接着也上了车,最后只剩下霍中梁和召南两个人。
召南气定神闲,衣服上一丝儿灰尘都不见,和一脸疲惫,一身脏兮兮又破烂不堪的霍中梁相比,英俊神武的简直像神将下凡。
聂贝儿看着他笑,付莹莹则脱下自己的风衣说:“霍叔叔,你的衣服都破了,用我的风衣挡一下吧。”
霍中梁裂开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别扯蛋,我一个大男人穿这玩意。”
他说完看付莹莹咬着嘴唇,便跟上一句:“好意心领啦。”
说着拉开车门上了车,召南直接轻松地跳上车厢。
“你干嘛去?”霍中梁问。
“怕你赖账。”
车子启动,聂贝儿忽然喊道:“哎,我们怎么回去啊?”
她也想搭车回去。
“你不长腿了吗?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走路还用人教吗?还有你……”
霍中梁的手从车窗伸出来,指着付莹莹:“你给我老实点,别老给你妈添乱,让她担心。”
他摆出一副长辈款教训人,付莹莹竟然一点不觉得生气,付约翰对女儿有一份内疚之情,这些年一直很宠她,从不曾这般训斥,付莹莹却觉得这样的训斥很有男人味,让她觉得……有点贴心。
两辆卡车绝尘而去,蔡国强无奈地摊手:“这次探险,什么都没找到,没劲。”
什么都没找到吗?
聂贝儿和付莹莹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像是有情意在流动,她们俩人从对方眼中发现了相似的秘密,一起笑了。
未寒时门口的铃铛叮铃铃响了起来,化成人形的墩子从柜台上跳出来,八爪章鱼一样扒上进来那人的身子,然后很自然地被举上肩头,它得意地将花生壳抛到一个广口的瓶子里,花生落下的时候,那瓶子里发出一丝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还抖了一下。
霍中梁驮着墩子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叶限已经扭着腰肢从楼上下来了。
见他脸色如常,这才说道:“这两天有没有发烧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