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叶限是一定要住好的,在这县城最好的旅馆安顿下来,自然是叶限一间房,召南和陈飞扬住一起。
陈飞扬诉苦:“他睡觉打呼噜。”
召南一脸嫌弃:“呸,你还一股子狐骚味!”
陈飞扬抬起胳膊,凑着闻闻:“哪有,俺可喷了不少香水。”
“喷香水?你当自己是小开吗?”
叶限一巴掌拍在陈飞扬头上,后者不住揉着脑袋抗议:“一个两个都打俺脑袋,本来就傻了吧唧的,被你们打的更笨了。”
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钱,叶限的心情好极了,闻言哈哈大笑:“我怎么就喜欢你这傻啦吧唧的劲呢,陈飞扬好好表现,这次我可能真的会给你分一根金条哦。”
“真的吗?真的吗?”陈飞扬眼睛瞪得老大水汪汪的,就差屁股后面伸出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摆来摆去。
召南不忍心看他这谄媚的样,也懒得揭穿叶限这话里的漏洞:可能,人家说的是可能可不是笃定,就等着看这傻狐狸傻眼的时候吧。
下一步怎么办?
陈飞扬被金条刺激的来劲了,他自告奋勇要去郊外张大帅墓地,打算将那边草里跑的树上跳的河里游的精怪都拎出来盘问找线索。叶限点点头夸赞道:“我就知道别看你平时傻,其实最有内秀了。”
看着骚狐狸屁颠屁颠的直奔郊外去搜罗精怪,召南放下捂着脸的手,一脸无奈看着叶限。后者横他一眼:“你这么看我,小心我以为你是爱上我了。”
“对!其实我真的爱上你好多年了。”召南说着一笑,“我爱上你的——钱。”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老板你是伙计呢,那契约只认我不认你,所以伙计靠老板给薪水,这也是天经地义颠倒不了的真理。”叶限得意地笑笑,小巧的下巴一扬,显得格外俏皮。
召南将目光投向别处,很是感慨:“所以现在看到那傻狐狸被你骗的团团转,这感觉……真她妈的好啊。哈哈哈哈。”
他开心地弯着腰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伸手去抹眼角的泪。叶限无奈地摇头,她决定也要出去走走,看能不能顺手拎几个孤魂野鬼问问这附近可有极为凶险的行尸。
有时候真话说的像假话,有时候假话说的像真话。
召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假话说多了,真话听着都像假话。
他活了太久,万幸有一颗永远保持活力的心,一直在努力享受这世间的一切:美食美景包括美人。看似放荡不羁游戏人间,其实内心始终有一个别人无法触碰的角落。
那个角落保留着一点天真的真爱幻想,可惜那里伤口裂了再合上,合上再裂开,早已经生了厚厚的茧子,让人一眼看不透。
他总是游离在她感情世界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