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看了一下旅馆位置,还真是有点偏僻。巷子不大,只有几栋洋房,占地面积都极大,周围都是高墙,墙外面是高大的梧桐树,上午整条街道就没有什么人,这旅馆门脸不大,二层楼。
”没有没有,我哪敢和人说,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老板擦着脸上的油汗:“奇怪了,订房的是个年轻男子,死的却是个中年男人,怎么一眨眼老母鸡变鸭了,这中年男人什么时候进去的,我都不知道。”
说着带小武来到死人的房间。
大床上,一个中年男子几乎赤裸着躺着,小武掀开他下体的枕巾,果然是什么都没穿,下半身黑乎乎的,小武皱下眉头,看到这男子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好像是脱的比较急,这么着急地脱衣服,可是床上却是干干净净,床单平整,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小武看了下死者的脖颈,一道青紫的勒痕,非常深,可见凶手对死者是深恶痛绝下手很用力。
死者矮胖,应该力气不小,被勒死时候为什么没有反抗呢?
小武想起那个被勒死的凤蝶,那女人还知道挣扎下,脖颈上留下两道勒痕,这个男人怎么不挣扎呢?
难道是喝药了?
他看下床头柜,上面什么都没有。
小武走到桌边,在茶盘中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个里面还湿着的玻璃杯。看来凶手先是骗死者喝下去安眠药,后来走的时候清理干净了现场,真是个冷静的人。
小武挥手叫手下将死者抬到袋子送到法医那里,两个警察将人先放到地上,小武这才发现死者躺着的地方还有点白色的斑点,这像是……精-斑啊。所以这个人是来这里和人约会,被人骗着喝下安眠药,然后做了那种事的时候昏昏欲睡失去反抗能力,然后被人勒死的吗?可旅店老板说住进这个房间的明明是个年轻男子。
“是男的没错,个子不算高,和我差不多吧,挺瘦的,穿着长衫戴着礼帽,帽子压的很低,是直接交了一天的钱,给钱的时候看着手很白很细,身上还有点香味。”
旅馆老板回忆着。
又是个穿长衫戴礼帽的男子?
小武心想怎么这几天沪城都流行这样勒死人。
这样一想,他忽然打个寒颤:这两起案子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
同一个人?这个人是凤蝶的熟客,又和这个矮胖子开房颠龙倒凤,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啊?
小武拾起死者的衣服,在西装口袋找到了死者的证件,这才有了到报社来询问的事情。
从报社走出来,小武的心情越发郁闷了。
事情还真是蹊跷。
他调查过几个凤蝶的熟客,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其中一个熟客说凤蝶死的那天下午特别开心,连生意都不做了,还说自己要发财了再也不用做这种生意,房东太太也证实凤蝶说了第二天就有钱付房租,而这个叫姚光的记者也是得意洋洋,好像是财色兼收,走的时候更是兴奋到了极点。
乐极生悲,这俩个人的死都可以用乐极生悲来形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