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天爷都看着呢,好的坏的,真心的黑心的还是违心的,老天有眼,什么时候都是这个道理。”叶限接着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亲亲热热了,哦,柱子你们现在住哪?我遇到你长官也有话说。”
柱子急忙将住的地方告诉叶限,后者眉头微皱:“看看,柱子我得说你几句,这进城几年啊就花钱大手大脚,你住的那旅馆我知道,很贵的,等我告诉你长官给你找个不花钱的好地方住,你得省点钱了,将来还得养儿子呢。”
柱子开心极了:“谢谢叶小姐。”
“谢什么啊?看你在那女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就生气,那女人永远趾高气昂,下巴看人,凭什么?”
白妮看着叶限的背影,杨柳细腰扭来扭去,气的她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抵着手心边缘跟着发白。
“那可是我长官的女友,别这么说话,没有霍长官就没有我。”柱子伸手搂着白妮肩膀,“别生气了,叶小姐一直就是心高气傲,你过去不就知道吗?”
“哼,她这摆明是看不起你,我们怎么就不能住贵的旅馆啊,当兵领饷又不是贪污来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用她指手画脚。”白妮气呼呼地说。
“不气了不气了,生气对咱儿子不好。”柱子说着伸手抚了一下白妮的肚子,白妮啪的一下将他手打掉:“别碰我。”
“我儿子,我咋不能碰。”
柱子笑嘻嘻地摸了一下:“怎么不动呢?我听说早都能踢人了。”
白妮瞪他一眼:“想被儿子踢还不容易,等生下来整天踢你。”
柱子哈哈大笑:“对,等生下来我要成天被儿子踢,越踢越乐呵。”
黄包车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停下,车夫转过身:“你可够沉的。”
假龙一冷笑:“白给你们做这么危险的事,还不值当你拉车跑一回啊,姓霍的,你算盘不要打的太精。”
霍中梁摘下草帽,扇了几下,接着解开白褂子的扣绊,露出黝黑的胸脯,跑的急,上面都是汗水。
“柱子这小子怎么来的,真是,我一直防着他不想他跟着掺合,想不到这小子现在怕老婆怕成这样,一定是他老婆撺掇来的。”霍中梁低声骂了一句。
“他是凑巧撞见的呢,还是约我见面的人就是他。”假龙一盯着霍中梁的眼睛,
霍中梁一愣:“你什么意思?你说柱子是去和你接头的?”
“难说,好好的他跑到金陵做什么?如果柱子真是日本人的狗,你打算怎么办?”
“我保证柱子不会出问题,我们是生死之交。”
霍中梁胸脯拍的啪啪响。
“就怕万一,万一有问题,怎么办?你给我个做事的尺度。”召南目光炯炯,看霍中梁如何表态。
“真有那个万一,就一切随你,都是他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这话也适用于我,如果有一天我因为种种原因可能泄密犯错,我怕叶限和小武下不去手,由你来解决我,痛快点送我上路,算我求你。”
假龙一哼了一声:“还要痛快点,你长得不怎样,想的到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