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镇的脸色有点难看,低声道:“呵呵,狡兔三窟嘛,我们做生意的人,时局又不稳,一直讲究不能把鸡蛋装在同一个篮子里。”他口口声声都是生意人,绝口不提自己的教育官员经历。谢镇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走到沙发前招手叫龙三于和他一起打开夹层的机关,夹层一打开,远处执勤的警察都惊叫一声,因为里面装满了十两重的黄金以及一包包的钻石原石,和珠宝首饰等等,光芒璀璨!
龙三于道:“谢先生,你这身家真是丰厚啊。”
谢镇低头看着财宝,眼泪掉了出来,看来是被这些财宝触动了伤心,金银财宝都在,人却都不在了,他已经五十岁,一夜之间成为空有大笔钱财的孤家寡人,心里是真的很难过。
龙三于想人在伤心难过时是最脆弱,也是最不设防的。便说道:“谢先生做生意多久了?可在生意场上得罪过什么人?”
谢镇想了想道:“哦,有二十来年了,生意场尔虞我诈,到底得罪过谁,我也实在记不得了。”
“二十来年,是在金陵教育厅做事时候就做生意的吗?”
龙三于说完就看到谢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什么意思?”
“谢先生,我只是看到你早年的一些经历资料,没有别的意思,一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幸存者往往是首先怀疑的对象,所以我们首先要调查你的。”
谢镇脸色缓和下来,慢慢地说:“我年轻时是想从政来着,不过本人不是做那行的料,在金陵教育厅当差没多久,却得罪了很多人,不得已只好辞职去做生意,没想到似乎天生是做生意的料子,这些年倒是风生水起,唉,只是现在,空有万贯家财,亲人却都一个不剩,难道我谢某人就要孤老终生不成?”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又来了,连声道:“对不起。”从长衫里层的口袋里掏出雪白的手帕,按着眼角,擦着眼泪。
“叶小姐,听到这你作何感想?”龙三于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此人绝口不提在金陵教育厅工作经历,在你询问时又轻描淡写的以当差敷衍,三十来岁就是个处长,这可不是普通当差,后来更是借着哀悼家人,装模作样转移话题,让你不忍心再问下去,可谓老奸巨猾。”
“不错,那谢家客厅是极大的,沙发也好几组,每个沙发夹层都塞的满满登登,那一屋子金光灿烂珠光宝气的,叶小姐,那场景,啧啧……”
龙三于年过百岁,和故人聊天却如同老顽童一个,忍不住用黄金刺激起叶限来。
叶限瞪他一眼:“老东西,赶紧讲案子,再捉弄我,我就扯下你这老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