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直接被嘞醒了,弯着身子猛咳嗽,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
一旁的宋子木急忙跑过来给她顺气。
待姚静缓过来,弄清楚情况后,第一反应就是嘟着嘴巴瞪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师父,她到这世界以来,还未收到过这样的待遇,她感觉自己差点没命了,这真是爹爹给自己找到的师父?不是讨命的?
“今天这是警告,下次若再迟到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记住,你的时间可以浪费,别人的时间不是你可以任性的。”司元裕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
她没想浪费他们的时间,他们先练就是了,她来了跟着练,练成什么样是她的事,就他事多。
见到姚静眼里的倔强,司元裕淡淡的说:“别人那你爱怎么样我管不到,但在我这,我既然认了你这个徒弟,自会好好教你,你迟到了,或是等你,或是同一个事说两遍,这都是浪费时间,可明白。”
姚静撇撇嘴,却不得不点头。
两个小奶娃娃昂首挺胸的站在司元裕面前,他嫌弃的左看看右看看,打发两人围着外墙先跑一圈,不许走路,让下人跟着监督,若他两走路了就把他们卖了。
吓得下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紧紧的盯着两个小祖宗,不停在一旁碎碎念,念得姚静脑壳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依然努力迈动着双腿,企图摆脱身后的叨叨念。
至于司元裕则找了个角落,闭目养神。
终于跑完一圈,姚静如死狗般整个瘫倒在冬竹身上,宋子木站在她身旁,双手杵着膝盖,大口呼吸。
司元裕两步走到姚静身旁,提起她的衣领迫使她站直,不耐烦的说:“自己好好站好。”看向一旁的冬竹:“你,消失。”
冬竹看看小姐,看看司元裕,小脸一红,迈着小步子跑开了。
“站直了,闭上嘴,用鼻子呼吸,有没有作为女子的自觉?”司元裕嫌弃的看着姚静,他不喜欢小孩,特别是女孩子,娇滴滴的,除了鸣诗作对、悲春伤秋、搬弄是非,啥都做不好,更何况是‘他’的外甥女。
“你,站那。”见宋子木挪着小步子靠近姚静,司元裕向旁边一指,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宋子木瞄着眼看向姚静,见她差不多已恢复,乖乖走到了离她两米远的地方。
姚静抿着嘴瞪着司元裕,不知爹爹怎么给她找这样一个师父,她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明显的厌恶。
“不满意你可以去找你爹爹告状。”司元裕俯视着姚静,淡漠的说:“不过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得听我的,无条件服从。”
司元裕向两人随便一扫,眼睛一眯,开始罚站。点上一炷香,随手一挥,香深深的插进了土里。
而他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吹茶面,喝了一口润嗓,慢悠悠的说:“俗话说,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以后我凡是没有要求,都给我站好了。”
清晨太阳只有光没有什么温度,不热,但站久了身上发痒难受。姚静想到了前世站军姿,那是一晕就可以下去休息,她想晕,可惜身体素质太好,晕不倒。
宋子木身子直挺一动不动,斜着眼盯着姚静,司元裕在两人间来回看了几眼,拾起一泥块,掷向子木脑门,正中红心。
“眼睛直视前方,斜着眼睛也不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