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了,就总会有人出头来管。保境安民是一说,踩过界动了人家的蛋糕又是一说。如同酉鸡这般,如果任由戌狗这么疯下去,下一步他们就要抢到酉鸡城下了。堂堂一个酉鸡楼,被一群贼给兵临城下,这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大牙掉不掉没人知道,但是金鸡母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一准会有人大军压境过来抢她的地盘儿。一个连贼都对付不了的酉鸡,谁还会把它放在眼里?
“此次出兵,不仅仅是保境安民咯咯哒...”金鸡母在金鸡卫准备出兵的前一刻,在校场上对他们说道。
“同时也是对外展示我酉鸡鸡肉的时刻,嗯,是肌肉咯咯哒!我们要趁此机会,让世人见识我们的勇武。一鼓作气,将那些狗贼消灭掉。和平,素来都不是等来的,素来都不是说来的,而是打出来的。我下令,金鸡卫,出兵!”金鸡母在台上慷慨陈词了一番,然后抬臂一挥,千余金鸡卫分成两队齐齐转身朝城门外走去。沿途街道两旁,各站着一排欢送的人群。大家手里挥舞着鸡毛做成的锦旗,不停朝着队伍喊着加油打劲的话。
“这戌虚,胆子也太大了。”酉鸡出兵了,而亥猪楼内也在紧锣密鼓的筹措着出兵之事。朱大老爷接到了线报,戌狗贼众们已经在昨日傍晚,对亥猪边境的村镇进行了洗劫。等到亥猪的卫队赶到,这些狗贼又不知了去向。如此往复几次,亥猪边境上的村镇被洗劫了几处,这些狗贼们却依旧是来去如风。以至于坊间对于朱大老爷,开始骂声一片。不得已,朱大老爷只有在境内张贴了安民告示。对戌狗众贼的行径进行了一番强烈的谴责,抗议。表示了极大的愤慨。
“老爷,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如今是个啥形势?你再像以前那么温吞水,说不定下回来的就不是戌狗的贼,而是其他各楼的兵了。”朱大老爷的夫人,在一旁替他剥着瓜子说道。酉鸡众人看透了的东西,她也同样看透了。说是贼乱,其实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呢。以前还要五城节制,大家面上咋地也要相安无事。如今五城率先坏了规矩,十一楼已经跟先后脱离了他们的掌控。接下来,恐怕大家的日子就没有之前那么太平了。
“我明白,其实这么多年来,大家只是面子上表现得比较和善而已。戌狗那事一出,五城的威信荡然无存。于是压抑在心里的想法,就都迸发出来了。这个世道,谁特么乐意当孙子。不过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当而已。”朱大老爷扔了一枚瓜子去嘴里咀嚼着,末了,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道。
“眼下对于大家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时势造英雄,乱世出英雄。就看最后,谁能踩着谁的肩膀上位了。”朱大老爷抬手在桌上轻轻一拂,那些个瓜子仁儿当时就竖立成一排,齐刷刷立在他的眼前。说罢,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动起来。每点一下,就有一枚瓜子仁跳进他的嘴里。
“传令下去!”最后一枚瓜子仁入嘴,朱大老爷将其咽下去后起身走到门口对左右道。左右闻声急忙单膝跪地,抱拳聆听。
“亥猪精锐即刻校场集结,整军待发,剿灭贼寇,还我亥猪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朱大老爷一拂袖长声道。
“老爷,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人都收拢回来?据说,那酉鸡和亥猪可都发兵了。他们人多势众,咱们没必要跟他们硬碰不是?”戌狗楼,戌虚正背着手看着一群工匠在楼主宅邸旧址上修筑着新的府邸。这是戌正方以前住的地方,戌虚决定按照旧宅的样式,为自己盖一座宅院出来。管家走到他的身后,躬身抱拳低声禀报着。连番的劫掠,戌狗如今的钱粮不缺。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就又开始惜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