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脸色煞白的阎铭强行睁开酸涩的双眼,感觉自己的血好像已经流的一干二尽了,而且脑子里面更痛,像是得了严重的偏头痛,脑子里似乎还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四处看了看,周围一片昏暗,枯枝败叶,杂草丛生,一堆堆的森森白骨,凌乱的四散开来,远处还有一些黑糊糊的怪异物质,散发着让人闻一口就想呕吐的浓烈恶臭味,远处几点幽火飘荡着,冷风吹拂越演越烈,呼啸声犹若鬼哭狼嚎,这到是一块很好的安眠之地。
在这无数白骨上,一道道虚幻的身影不断浮现,这些身影,竟跟幻影一样,飘忽不定,隐约间,在口中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哭泣声,眼中满是茫然,漫无目的的在四周游走,仿佛自身并没有太多灵智。似乎对周围的情景还不熟悉。
肆意的游荡。
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殇意,一股股阴寒的阴风扑面而来。
“无上天尊,我好想跑错地方了。”说完一股晕眩感席卷而来,阎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原本还在随意飘荡的幽魂突然嗅到了活人的气息,尤其是阎铭胸口不断流淌的鲜血,方圆百里的幽魂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全部扑向在地上躺尸的阎铭。
发疯的阴魂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占据这个人的身体还阳重生,数不清的阴魂一个接着一个钻进阎铭的身体,此时阎铭的身体犹如一个战场,无数阴魂正在争夺他身体的主动权,无数阴魂所携带的阴气,在阎铭躯壳中横冲直撞,让阎铭的肚子犹如充了气的气球一样飞速变大,如果此地有人在的话就会发现身材中的的阎铭已经变成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身躯好像已经被装满的容器,依旧在往里面不断的注入物体,这样的下场,必然会是轰的一声,直接将整个容器炸的四分五裂,化为齑粉。
在阎铭危在旦夕的时候,他的丹田内突然出现一枚漆黑满是裂纹的玉玺,玉玺的玉玺钮是一只漆黑的麒麟昂首挺胸的造型,踏着一条泉眼,泉眼中雕刻七枚甲骨文,如果用放大镜观察,七个字是酆泉狱主摄天魔,玉玺上麒麟也是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聚成的,雕刻巧妙至极。玉玺发出一道巨大的吸力把阎铭体内的阴魂全部吸入玉玺内部,不一会儿数道气流从玉玺流出,红色气流融入阎铭的体内,只见阎铭左胸口的剑伤在飞快的愈合,短短不到一刻钟本来被刺穿的剑伤胸口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就连一块伤疤也没有。
黄色气流融入阎铭的丹田内,阎铭的躯体中接连传出无形的轰鸣,黄色气流向一枚钉子,不断的打开阎铭体内一道道枷锁,一道道突破的声音在体内回荡,几乎在短暂的片刻当中,阎铭从一个凡人生生的变成一名练气一层的修士。黑色气流则融入阎铭的灵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