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吩咐完,石默就来了扣扣通话,拿起来一看,额头上顿时就冒虚汗了。
“默,你大爷的现在在哪儿呢,弟兄们在火车站都特么被你晾了快半个小时了!”
“我靠,大佬啊,堵车哦!”
“日了,你不会早点出来?”
“我靠,十二点半就出门了,你说早不早?”
“日了,这粤州真特么不如咱们老家,行了,你安心地磨蹭吧,弟兄们现在火车站逛荡晃荡,到了打电话哈。”
放下了电话,石默跟叶江枫面面相觑,全都是一副太不好意思的表情。
没啥说的了,菜也不要了,酒也不喝了,还是赶紧出发吧。
租来的两辆柯斯达已经到了火车站,石默跟司机联系上了之后,获得了车牌号,然后通知给了老铅。
等兄弟们找到了车全都上了车凉快的时候,石默跟叶江枫也赶到了。
跟这帮兄弟,一多半都是一年能见上一次面,另一小半则是从石默上了大学就没见过面,但这些并不能影响了弟兄们当年并肩作战处下来的感情。
待石默上了柯斯达,先是老铅,然后是一个个的兄弟,一一来了个熊抱。
“兄弟们,老大说来粤州酒店就没必要了,租个宽敞一点的房子就够了,你们说,这行吗?”
“行!怎么不行?睡在一块才热闹,对不?”众弟兄基本上意见一致。
“但我枫哥说不行!他还把我臭骂了一顿,在我好说歹说下,才勉强同意订了一个三星级度假酒店。”
“枫哥,兄弟们谢谢你了哈!”
两车的兄弟,都纷纷从车窗里露出头来,向叶江枫打着招呼,表示着感谢。
叶江枫的心里升起了从来没有过的舒坦感觉。
到了酒店,老铅又放了一只幺蛾子:“订那么多房干嘛呀?咱们二十七个兄弟,四人一间,挤一挤就得了,省下来的钱多喝两瓶酒不好吗?”
“不好!”石默很干脆,因为,房间的钱都已经付过了,人家说了,这么优惠的价格,不能退款。“不给我面子没关系,但弟兄们得给我枫哥面子,对不啦?”
老铅转过身,来到了叶江枫的面前,伸出了手,跟叶江枫握了下:“枫哥,你的好意弟兄们心领了,这两人一个房间实在是太浪费了,默跟我说过,你是有钱,但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叶江枫也是个老油条了,直接把皮球踢给了石默:“这跟有没有钱没关系,房间是石默订的,他花的是他自己的钱,他死活不肯让我出钱。”
好了,素材足够了,石默有可以装一番了:“弟兄们,弟兄们,别听老铅的忽悠,四人一个标准间,俩兄弟要挤一张床,我靠,这是玩群基友的节奏啊,不行,绝对不行!”躲开了弟兄们的一波作势要打,石默接着道:“这房间也不贵,省下来七间房也不过就是两千八,还得辛苦兄弟们挨挤,不划算。老大,你就别磨磨唧唧的了,就让兄弟显摆一次不就完了?”
好说歹说,老铅终于收回了意见,兄弟们两人一个房间,领了房卡,上楼安顿去了。
老铅把行李交给了身旁的一个兄弟,没跟着大部队上楼,而是拉着石默和叶江枫在大堂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枫哥,默,我让华子打听过了,哦,华子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练拳击的哥们,华子说,道上玩赌场的几帮人他都熟悉,没听说过哪个团伙在利用股票来洗钱的,说实话,我听了默的说法后,也很纳闷,用股票怎么能把钱洗出来呢?”
叶江枫做了解释:“赌场得来的钱,多数是现金,这些现金,要是一直留在国内倒也没多大问题,大不了就是多开几个账户分别储存就是了。但有些人始终觉得不放心,他们想把资产转移出去,而现金想出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就想了这个办法,用沪港通和深港通的账户,在A股市场中选一两只冷门的小盘股来坐庄,通过一系列的庄家手段,把那些散户给迷惑了,然后在利用手上掌握的几百个账户来接盘,实现沪港通或深港通的庄家账户的翻倍收益,这样,就达到了资金转移处境的目的。”
老铅沉思了片刻:“我不懂股市,但听枫哥这么说,倒是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但现在的问题是华子那边打听到的消息并没有这么一伙人要这么干呐。”
石默深出了口气:“那华子那边是不是打听的力度跟范围不够啊?”
老铅笑道:“默,你可别小看华子,他现在可是你们粤州道上的一位不折不扣的大佬,就那些玩地下赌场的,哪一个不是逢年过节地往华子那边送保护费?还有他打听不到的信息?”
“这就怪了哈!”石默禁不住挠了挠头。
“这样吧。”老铅摸出了烟,给石默和叶江枫分了:“今晚上让兄弟们自由活动,你们哥俩跟我去见见华子,听听他怎么说。”
叶江枫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