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燎眯了眯眸子,“家务事罢了!”
听得这话,徐绍便懂了几分,“属下明白!”转身快速离去。
楚风行着实伤得不轻,是以吃午饭的时候都是用左手使筷子的,外带一脸的怨愤冰凉色。
楚羽咬着筷子瞧自己的父亲,然后看了看若无其事的母亲,再将视线落在霍庭燎身上。这三个人身上都各有各的秘密,尤其是在霍庭燎出现之后,好像全然不同了。
伸了筷子,楚羽愣是夹不住跟前的鱼肉。不是筷子在抖,而是这桌子这碗碟都在剧颤,饭厅里的氛围顷刻间变得古怪至极。
“娘?”楚羽低低的喊了一声。
胡映容默默的把鸡毛掸子放在了桌案上,如同镇妖符一般,这作祟的妖孽们顷刻间安稳了下来。楚风行面色犯青,霍庭燎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一顿饭吃到最后,终是楚风行败下阵来。打不能打,拼内力又不行……窝囊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胡映容的鸡毛掸子,这桌子非掀翻不可。
胡映容放下筷子便跟着楚风行进了屋,夫妻两个关起门来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你跟我爹……”楚羽端着碗筷靠近了霍庭燎,“你到底把我爹怎么了?”
“踩着尾巴而已。”霍庭燎微微挑眉,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楚羽觉得无趣,爹娘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家里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兄长的事?高禹的事?还是翠竹的事?
夫妻两个关起门,实在不行就只能打一架了。
“少跟我扯那和尚的事,丫头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保护她。”胡映容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及笄大劫,守宫失碧桃殇?我通通不信!”
多少年过去了,谁都不敢重提此事,没想到十五年后楚风行竟然重提旧事,这让胡映容觉得很愤怒,更多的是作为母亲的焦虑与不安。
“小羽出生时发生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楚风行长叹一声。
眉心一跳,胡映容瞬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胡映容瘫坐在凳子上,孩子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相连的感觉谁都无法替代。
“我不信,我什么都不信。”胡映容自言自语。
楚风行轻叹一声,“有些事情不是你觉得不存在,便真的不存在了。当年若不是那和尚,小羽今儿会是什么样子,你能想象吗?”
胡映容仰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女儿是我生的,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就求满天神佛,让我这做娘的替了她便是。天灵灵地灵灵,母命换子命。”
“别傻了。”楚风行道,“你方才不是说我把女儿卖了吗?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卖了她?霍庭燎的生辰八字与小羽相生相克,横竖都没有办法,权当试一试!”
“你可是个仵作啊!”胡映容苦笑。
仵作该是无神论者才是,不信鬼神之说。
楚风行无奈的扯了唇,“可我也是当爹的,哪能真的舍得。儿子是心头肉,女儿难道就不是我的骨血吗?左不过我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所以借着英儿的事,顺水推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