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上挥汗如雨,她在他身下尽情绽放。
红颜多娇,无论眼底还是心里,都只有眼前这一人。
刘慎行一声低吼,将愤懑与欲望都撒在她身上,却在动情处唯有这“莲娘……”二字。他对她从来谈不上温柔,每次都是粗暴而直接。对他而言,她不过就是个工具,泄愤泄欲,仅此而已。
可她心甘情愿的当他的工具,只要他能来,能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是用身子作为羁绊,她也甘之如饴。她喜欢与他耳鬓厮磨,喜欢与他缠绵不休,喜欢他眷恋自己的身子。
归根究底,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
“你去府衙大牢做什么?”刘慎行难得没有走,只是揽了薄被靠在床头,扭头望着慢慢攀上自己身子的红绡,口吻冰凉无温。
红绡温柔的攀上他的身子,指尖轻缓的拂过他身上每一个伤疤。这些伤痕,都是早年他随大军征战沙场而换来的不算荣耀的荣耀。有些看上去触目惊心,似箭伤,又似刀伤。
他一把握住她办法的手,眸色冷了又冷,“我问你话,回答!”
红绡笑得绝美,“有几个人被无缘无故的关在了府衙大牢,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他面前,她是真的不愿意说谎,尤其对上他冰冷无温的眸,威慑的力量让她心颤,也有点心疼。
“谁人之托?”刘慎行一把掀开她,直接下了床。
红绡被他突然的力道掀翻在床榻上,待起身,他已经开始穿衣服。心下微疼,面上仍是带笑,“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插手府衙之事,可那些渔民都是无辜的。这些年苏家疯狂的打压渔民,压低鱼货价格,你不是不知道。渔民们,只是因为--”
还不待她说完,刘慎行陡然掐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双眸对视。
她看见他眼睛里的狠戾,也看到了自己的卑微与狼狈。
“苏家的事,你最好避得远远的。若连累了我,我必不与你善罢甘休。”他切齿。
“你会怎样的,不罢休?若我一定要管呢?”她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思。
刘慎行的力道越发加重,仿佛下颚骨都要被捏碎一般。那一刻,她看见来自男人的杀伐狠意,没有半点情义,没有半点温存,那双眼睛比陌生人还要可怕。
“我会第一个杀了你。”刘慎行伏在她耳畔,一字一顿。
音落,他狠狠甩开她,当着她的面穿好衣服,“下不为例。”这是他出门前,对她说的最后四个字。却让她有种极度恐惧的感觉,好像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到底,她是妓。
终归,他是官。
云泥之别。
一个高高在上,遥不可攀。
一个碾落成泥,任人践踏。
有泪沿着脸颊缓缓坠落,她笑得绝美,哭得绝美。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他。她也明白,他只怕不会再要她了。如此,也好!
林慕白一直等着,等到了午夜时分,不知不觉竟睡着了。最后是被推门声惊醒的,红绡醉醺醺的进来,一下子就跌倒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