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陡然凝眉,这是什么话?听得人心里都发毛。
容嫣然继续道,“纪琉云是我亲手杀的,所以除非这世上有第二个纪琉云,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再与那贱人双宿双栖。”
“公主别想太多,也许事情并非如此。”林慕白道,“好了,你好生休息。”
“林慕白,我要见莫青辞,你让他来见过,否则--我就死给你看。”她说的很轻,言辞间格外虚弱,但她说的话确实极为认真的。
林慕白轻叹一声,“好!我帮你转告,但他肯不肯见你,另当别论。”
“他一定回来的。”容嫣然合上双眸,“没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样,他怎么能痛快呢?他还等着看我的下场,让我为他心爱的女子偿命。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走吧!”林慕白瞧了如意一眼,如意推着木轮车转身往外走。
“林慕白。”容嫣然又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方,“我想问你最后一件事。”
林慕白转身,“什么事?”
“你是我皇嫂吗?”她问。
闻言,林慕白微微愣了一下,“皇嫂?”所谓的皇嫂,应该是指容盈的正妃--白馥吧!
“你是馥儿吗?”容嫣然没有看她,依旧盯着上方。
“不是!”林慕白应了一声,示意如意推她出门。
容嫣然低低的应了一声,“那么,连他都会看错吗?”
心下一窒,他?
是指容盈吗?
容嫣然回眸望她,“你真的不是她吗?”
林慕白坐在木轮车上,身子微微绷紧,很多时候女人的心思是极为敏感的,尤其是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还藏着另一个深爱的女人,这份情愫无人能理解。他是这样的疼着她护着她,可内心里却隔着一扇门,她也试图走进去,试图让自己放开一些,没必要计较那些。
可事实上呢?
又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样的大度能容?
“她生得极好,这世上都找不到第二个女子。”容嫣然眸色迟滞,话语如同魔咒,低哑的在房内流淌着,“她与我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特别喜欢闹腾。可皇兄就是喜欢她,喜欢得可以连命都不要。她死的那一天,皇兄也死了一回。”
羽睫陡然扬起,心若刀割般,疼得鲜血淋漓。
“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根本不再重要。”林慕白丢下这么一句,几乎是逃离般的,逃出了房间。
不重要吗?
对女人而言,丈夫的过往其实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