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容盈便推着林慕白去了容嫣然的房间。
去的时候,却发现不少奴才正在打扫屋子,且有砖石被运到了院子里。林慕白一愣,“这是做什么?”
蔷薇道,“是城主吩咐的。城主说公主走了,这屋子这院子,看着也只是徒增伤感,干脆封了作罢!这不,就着人运来了砖石,准备封了这院子。”
“事情还没查清楚,这么着急做什么!”林慕白轻哼一声,容盈便推着她进了容嫣然的屋子。
“师父是想去床底下找?”如意蹙眉,“那我钻进去看看便是!”
“何必麻烦!”林慕白冷了眉目,“蔷薇,你去找五月和明恒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床底下有何玄机。”
蔷薇领命,急匆匆的便去了。
不多时,容哲修也跟着过来,明恒和五月齐心协力,直接把偌大的床铺给挪了地方。
这不挪不打紧,一挪便出了问题。
早前明恒和五月在房内查过密道暗门,一直未能找到,哪知这一次便看了个清楚明白。在公主靠墙的床脚处,有个细小的洞口,像个狗洞大小,若要进出需得身材极为娇小之人方可!
“这上头的封泥还是新的,应该是这两日封回去的。”明恒俯身查看,“难道贼人便是从这儿进入公主的房间,而后从床底下爬出来,以至于公主受了惊吓而死?”
“极有可能。”如意亦俯身蹲下,瞧了瞧这封泥,而后以指丈量了一下,“洞口很小,男儿自然进不得,但若是女子,应当没问题。”
语罢,扭头看了明恒一眼,明恒的脸瞬时红了少许,快速挪开视线,不敢直视如意的眼睛。
如意蹙眉,心中腹诽:我又不会吃了你。这误会,还是赶紧找个机会说清楚为好。否则来日他见了自己,若老鼠见了猫一般,那可怎么得了?
林慕白望着手上的这封信,心里极不是滋味。轻叹一声,她握紧了手中的信件,“别告诉城主,公主有一封信留下。”
“是!”如意与蔷薇颔首。
“出去看看!”林慕白收了书信,容盈便推着她往外走。
公主的屋子外头是荷池,推门见莲,本是极为雅致的事情。荷池挨着院墙,只有一条路进出。可也因为这样,平素这边根本没有奴才走动,以至于有人在墙上开了口子,容嫣然也没能察觉。
“那人应该会水性。”如意自言自语,而后沿着院墙走了一圈,“师父,你说那女子是翻墙进来的吗?可是公主的院墙这样高,换做一般的女子,是决计翻不过来的。就算爬上去了,下来的时候也得摔个半死。何况这动静绝对小不了,如何能成事呢?”
“找找看。”林慕白道,“那人身量纤细,想必自有方法。”
“该不会又是狗洞吧?”如意蹙眉。
院墙一角栽种着一片紫竹,如意趴在地上,紫竹因为比较茂盛,里头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明恒上前,俯身蹲下,“你看什么?”
如意道,“没看见我在找狗洞吗?”继而递了明恒一记白眼,“贼人既然是爬狗洞进了公主的房间,想来也不会功夫。除了鬼鬼祟祟,我倒是想不出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明恒起身,“你起来。”
“我还没看清楚,起来作甚?”如意撇撇嘴。
明恒伸手便将如意拽了起来,“地上脏,等着!”话音刚落,纵身一跃,直接到了墙外头。
如意愣了半晌,看样子这明大人,也不全然是个榆木脑袋。俄而站在那儿,双手掐腰的等着明恒回来。这样倒也省事,省得她钻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