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点了头,“好,师父要去哪?”
是啊,去哪呢?
自然是去个好地方,只不过那地方,很少有人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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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木轮车上,站在了望台下,林慕白仰头望着高耸的顶端。安安静静的,有暗影倒映,将她悉数包裹在阴影里,竟显出几分落寞与孤寂。
“师父,这有什么好看的?”如意问。
林慕白笑了笑,“高处不胜寒。”
“既然是高处不胜寒,那咱不上去就得了。”如意笑道。
林慕白摇头,“有些人生来就站在高处,不是你想下来就能下来的。”她眸色微黯,娓娓而言,“下面的人,想上去,而上面的人,却一心想要下来。人生所有的苦难,都来自于两者:求不得,放不下。”
“可若没有求不得和放不下,人生又该怎样的凉薄无情?还有什么趣儿呢?”低沉沙哑的磁音,从身后传来,温暖的掌心已经贴在了她的肩胛之上。
她知道,他来了。
“可是太疼了,会受不住。”她低语。
他笑了笑,“我来替你疼。”
言罢,旋即将她抱起身来,缓步朝着外头走去,“该走了!”
她靠在他怀里,轻柔的用胳膊圈住他的脖颈,一言不发。
他走了两步,又抱着她回身去看那个高高的了望台,“舍不得了?”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我更舍不得你。”
容盈勾唇笑得邪魅无双,“这是我听见的,最好听的话。比那些千岁万岁的,好听多了。容夫人,以后要勤加练习,多跟为夫说一说。”
她问,“不腻吗?”
他道,“沙漠会嫌水太多?”
她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他朗笑两声,也不多言。
远远的,魏道德蹙眉伫立,手中捏着拂尘,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俄而,他朝着身边的小太监道,“小连子,你说着恭亲王殿下到底是怎么了?想当年为了那丫头,可是没少顶撞皇上,差点连皇子之位都要舍了。怎么今儿个--”
小连子躬身道,“公公,人心会变。”
闻言,魏道德似笑非笑的瞧了小连子一眼,“你倒是懂得不少,那你跟杂家说一说,这殿下的心,怎么一病之后就变得这么快?你还真当殿下与你们这班小杂碎一样,没心没肺?他可不是一般人。”
小连子急忙赔笑,“那是自然,公公教训得是!”说着,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奴才失言,奴才多嘴!”
“好了!”魏道德轻叹一声,“杂家瞧这林侧妃,也没什么不同,怎么连带着世子爷都上了心?”
“也许公公还未看到林侧妃的好处。”小连子低低的开口。
魏道德一想,“也对!小杂碎们,都给杂家留意着点。杂家倒要看看,这林侧妃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把恭亲王殿下和世子,都给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