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太不讲道理了!”容哲修一脚踹在门面上,疼得眼泪珠子直打转,朝着夜空就大喊,“谁造的门板,那么硬,要疼死人吗?”可是这院子里的人早就被支开了,连个应声的人都没有。
容哲修瘸着腿往回走,咬了牙嘀咕,“你以为不让我进去,我就没办法了吗?哼哼哼--”
林慕白轻叹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孩子还小,弄得像冤家一般。”
“为了你好,也为了他好,你们还是分开最好!”容盈为她褪去绣鞋,“早些安歇,明日怕是会很忙碌,估计也会有些乱,到时候自己注意安全。”
“我懂!”林慕白点了头,“这次月氏来人,到底是来谈判的还是别有目的尚未可知,你自己也当心点。”
容盈一声叹,“老五来过信,说是抓到过一个月氏的细作。一番酷刑下来,细作道出京里有人跟月氏相勾结。但到底是谁,还得静观其变,暂时没有证据。”
林慕白蹙眉,“私通外敌,这是死罪!”
“没有证据,就不会死。”容盈揉着眉心,“老五此次护送使团入京,那名细作也随之入京。到时候只要指认出事谁,这件事就算落了幕。”
“怕是没那么简单!”林慕白道,“古往今来,多少私通外敌的都逃脱,无外乎是传信方式的单一。你真的觉得,带着一个细作就能找出通敌叛国之人?”
容盈笑得凉凉的,“容夫人真的觉得,爷会这么蠢?”
林慕白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放长线钓大鱼?”
“是不是大鱼就不知道了,反正抓着一个算一个。就算是弃车保帅,好歹也得损失一个车,不是吗?如今朝堂上都是毓亲王和齐王的亲信,我要想重新立足,那只能铲除异己了。”容盈说得轻松,可实际上呢?朝堂之上,暗潮涌动,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
“会有危险吗?”她低低的问。
容盈一笑,“就算有危险,爷也得保住性命,否则容夫人动了气,可怎么办呢?”音落,骨节分明的手,轻柔的掐起她精致的下颚,“容夫人,爷的使团也想进京,可允?”
林慕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顷刻间面色绯红,一拳便落在了他的胸口处,“真是没脸没皮,也不嫌害臊!”
欺身压上,快速摄住她的唇。辗转缠绵,唇齿间涤荡着属于彼此的气息和味道。这绵柔的感触,直教人心潮涌动,无法自已。
嘤咛浅喘,情到深处,谁能克制。
糯软的唇,是这般滋味。
尝起来,直教人蚀骨难忘,舍不得放开这柔软的身骨。
林慕白的身子很软,软得就如同水做的一般。柔柔软软的贴着他,极力回应着属于他的柔情。衣衫褪却,烛光里暗影浮动,愿得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正当尽兴处,只差最后的攻城略地。
门外陡然响起清晰的敲门声,伴随着容哲修格外清脆的奶声奶气,若受了委屈般,带着微浓鼻音,“娘,我没穿衣服没穿鞋子,你收留我吧!”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外头冷。”
情欲未退,床上两人面面相觑。
下一刻,林慕白反应迅速,突然推开容盈。容盈未曾防备,撑在她脸旁的手顿时一滑,直接摔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