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噗嗤笑出声来,一记软拳打在他胸口,“让你贫嘴取笑我!”
明恒也跟着笑了,“这辈子宠你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怕吃不消啊!何况--如果我们将来有个女儿,不还得宠着你们母女吗?”他紧跟着叹息,“这三宫六院的,我业已看怕,这辈子守着你就成。”
“那殿下--唔……”还未说完,他已堵住她的唇。
难得回来,还要说那么多与自己无关的事,多浪费时间。她若是觉得无聊,他们就生个孩子,这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可转念一想,女人有了孩子,这心思都会在孩子身上,那他怎么办呢?
唉,好纠结!
更纠结的是苏婉,一个人坐在窗口,定定的望着外头很久很久。她从容景甫的魔爪里逃了出来,现在却觉得有些迷茫。看不到远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因为没有念想,迷失自己,忘了初衷。这么千辛万苦的逃离,除了自由,还能剩下什么呢?
难道以后,都要在这种逃亡的生涯里,煎熬备至吗?
她想着,等恭亲王府过了这个坎,她也该走了。
窗外的夜,在炎炎夏日里也凉得入骨。
只可惜,她又打错了算盘,这世上的事,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当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棋局又开始了运转。
因为两位将军是格依奉了大王子之命而杀死的,所以跟大祁没有关系,最后的制裁也只能回到月氏再行定夺。
林慕白一觉醒来的时候,枕边空空如也。深吸一口气,她扬唇抚着尚存余温的被褥。俄而眼底的光却渐渐的黯淡了下去,指尖微颤。
蔷薇急急忙忙的叩门而入,“主子,乌素公主在外头跪着呢!”
“什么?”林慕白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不见!”
“是!”蔷薇也不知道,林慕白为何突然不见乌素,可看着自家主子微沉的面色,心里隐约有些担虑。主子很聪明,所以不见乌素公主理该有她自己的考虑。
出了门,蔷薇缓步走到乌素跟前,行了礼而后压低声音道,“王妃还是起来吧!到底是身份有别,您是王妃,不该与我家主子行此大礼。”
“我不管你们大祁的规矩,我想求林慕白答应我一件事。你帮我再跟她好好说说,就说如果她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乌素咬定牙关不起身,就是要跪着,直到林慕白见她。
可林慕白一旦决定的事,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改的。
“那就让她跪着吧!”林慕白吃着早膳,瞧一眼缓缓而入的容哲修。
“娘,乌素公主跪在外头做什么?她犯什么事了?”容哲修想了想,“难道是皇爷爷因为月氏的事,迁怒了她,所以她在求你救她?”
林慕白放下杯盏,“有七王子和敕勒将军在,轮得到我救她吗?”
这么一说也对!
容哲修不解,“那她想做什么?”
“她在求死!”林慕白深吸一口气,“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她--”容哲修撇撇嘴,“原来又是个痴情种。娘为何不成全她?”
“心有不忍吧!”听了乌素说起曾经的过往,林慕白的心里也是有所触动的。两个相爱相杀的人,她与容盈的曾经,不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