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间的威势,让苏离有些心里发瘆。要知道一个统领过三军的女子,岂是泛泛之辈。一双眸若利剑冰凉,教人不敢直视。
“是!”苏离倒吸一口冷气,她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教白馥吃得死死的。
清浅喘息,白馥起身,“见也见过了,说也说过了。你若是觉得我太厉害,以后不必再来见过。你若是觉得还不够,来日再来领教,我今日不得空。”语罢,白馥转身就走。
直到白馥走远,秋玲才道,“主子,这王妃好厉害。”
“她可是前朝唯一一位女亲王。”苏离也不恼,冷然坐在那里,“若没有半点刷子,她如何能站在巅峰之上令人仰望?”
“仰望又如何,如今还不是碾落成泥?”秋玲嗤之以鼻。
苏离笑得凉凉的,“来日领教?看样子,我这厢的确还得请她赐教。”
“主子,她那么厉害,咱们未必是对手。”秋玲道。
苏离瞧了她一眼,“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厉害在明处,又有什么用呢?”
秋玲蹙眉,“主子的意思是--”
苏离想起了昨夜的红烛,想起坐了一夜的容景睿。洞房花烛夜,他竟然没想要碰她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处理公务,压根没有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最近的确很忙,忙着处理前朝之事,可也犯不着急于一时。所以苏离思来想去,约莫是这容景睿心里有人。
这恭王府里女人不多,除了苏离就只有白馥。
要么容景睿是真的忙,且不好女色。
要么容景睿心中有白馥,不肯碰苏离。
总归,逃不出这两者之间的。
这几日容景睿依旧很忙,忙得不见人影,不是留在宫里就是睡在书房。
五月被苏离拦了下来,他不明白,苏离无端端的来找自己作甚。本来,他就是容景睿的随侍,所以压根不必听从苏离的调遣。
可苏离道,“你喜欢王妃。”
一言既出,五月冷了脸,“荒唐。”
“对于你的事情,我爹在我入府之前提过一些。本是同根生,为何相差那么多?”苏离笑得凉凉的。
五月骇然凝眸,“住口,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想来殿下还不知道吧?”苏离含笑望着五月,“你真的爱上王妃了?”
“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五月眸光利利,“牵扯王妃,你小心闪了自己的舌头。”他转身就走。
“她那么痛苦,你为何不帮她?”苏离道。
五月顿住脚步,握紧手中冷剑。
“你可以送她离开京城,否则她再这样痛苦下去,估计会崩溃吧!”苏离轻叹一声,“我是为了她好,不想看着她这样日益萎靡下去。”
“你到底是何居心?”五月回头,“她走了,你就是恭王妃?苏侧妃的野心,未免太大了些。”
苏离笑道,“我纵然是个侧妃,可有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宠爱,你觉得我会稀罕王妃之位吗?她一个有名无实的恭王妃头衔,值得我费心思去对付她吗?我只是觉得她可怜,在这府中无依无靠的。何况她的存在,让殿下束手束脚,成为了一种障碍。我让她走,难道有错吗?对她对殿下,都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