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别以为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书生动起脑子、玩起花样来,能把你整得百无一用。
容盈也是放了心,是白狐那就错不了,自己的推断应该是成真了。因为白狐忠于白馥,也就是说,如果白馥有事,白狐不会这么放心。只有白馥安然无恙,白狐才会这般无所顾忌。
也就是说,馥儿还活着!
容盈欣喜,可他是皇帝,所以不能在外头宿夜,只能等着明日,白狐自己来说。他会等着,一直等着,这么多年都等了,还有什么不能再等的?
“白狐还活着,也就是说慕白也没事。”苏婉望着容景垣,“我就说过,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就说过,我不信那具尸体就是她。”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容景垣含笑拥着她,眸色微亮,“如今喜酒都喝了,是不是该走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她这翌阳郡主的身份昭告天下,是再也跑不出京城,跑不出孟麟的手掌心了,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苏婉点点头,“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场婚礼,孟大人可是足足等了六年呢!”
“所以今夜--得好好的弥补!”容景垣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苏婉面色绯红,“上哪学的这油腔滑调?”
“子曰,食色性也。”他学着她,绕口。
她一笑,轻轻的捶在他胸口,“无赖。”
无赖也好,正人君子也罢,能遇见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能在有生之年还能携手共度,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洞房内红烛熠熠,白狐还是觉得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盖头被掀开,孟麟就这样面上带笑的望着她,一双眼睛放着光,燃着火。
房内很安静,白狐看了一眼房内,突然愣住。
这屋子里的摆设,跟他们第一次时候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大漠里的地牢,没有过多的大红喜字,但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和扯不断的纠葛,就是从那一夜开始的。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愣是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这场婚礼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孟麟扫一眼周围,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那一夜的装神弄鬼是不是你?”
白狐撇撇嘴,“知道还问。”
“为什么要装神弄鬼?”他问。
“你都不记得我了,还不能让我来吓吓你?”白狐哼哼两声,“殿下终于安然无恙,彻底将余毒排出,我这才放心来到京城。谁知道人家都说--说你眼光高,多少女子送进府里都不满意,还说你沾花惹草的,我能不生气吗?”
孟麟道,“那你就不知道来问我,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白狐哑然。
问?怎么问?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找过我,还相信我死了,你让我怎么来问你?”她反唇相讥。
他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塞进她手里,“以后不许还我,好好收着。”
她微微一愣,“你一直随身带着?”
“废什么话。”孟麟盯着她,“以后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