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赜的话很平静，却带着冷冷的鬼气，我没来由的浑身一颤。“都、都自杀了？”

君赜点头。“你是第四个租这房子的。”

“你既然知道，那之前怎么不说呢。”我吃惊，原本的恐惧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怒意。“可恶，这房子明显有问题，那房东竟然还敢把房子往外租！”

“早说你就不租这里了？你还有钱租其他地方？”

“我！”我瞪着他，看到他平静的俊颜时，坐在床上，终是泄了气。

“好吧我承认，我是贪便宜，可是如果我知道我可能也不会租这里，钱虽重要，可跟命相比，还是活着比较好吧！”

君赜忽蹙眉。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干嘛？”

“女人，作为捕快不是随时都要做好丢命的准备吗？而且你刚刚不是那般从容吗？现在怎么会害怕？”

“是警察！警察！”我说到此，忽然有些泄气，脑海里不由想起赵飏，当年选择警校，有一多半的原因，是为他的。

“没有人不怕死，只是看为什么而死，我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一只鬼害去了命，然后还被断定为自杀吧！那样死也太不值得了，而且，我现在还不想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君赜没再说话，我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抱歉，我不是……”

“无事，本是事实。”

有些尴尬，我想跳过这个话题，忽然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却不想君赜忽然看着我，狭长的眸像在打量白痴，随后解释道：“那房东早就被这女鬼迷了心窍，我之前便也发现，所以我也迷了他的心窍，想查一些情况。”

我嘴角抽搐。“鬼迷心窍？”

君赜蹙眉看着我。“女人，你们这里的捕快真的是什么人都能当？难道你之前就没察觉吗？”

我深吸一口气，我好歹各项测试都在前几，可是自从他出现以后，仿佛看见我就像是看见白痴，感觉他多聪明似的。

白了他一眼，看着他现在一戳就会倒的份儿上，我也不想再恼他什么。“好，你老聪明，行了吧！”

“笨就是笨，与我无关，但凡正常人，在出了几起人命案之后，谁还会将这房子租给他人？”

“若是图财，就不可能这般便宜，你说过，他不缺这点钱，那唯一的原因，是图命，而他刚好也被利用成为这牵线搭桥的人，若非他还有这点用处，你觉得那女鬼能留他到现在？”

我略微吃惊，好吧！当时的确是犹豫，但看到价钱后才动了心，现在想来，的确是怪异，可我当时也不知道死了这么多人啊！不然我肯定不会租的。

“那程曦，真的不能救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跟那些厉鬼不一样。

“这得看她自己了。”

“那个道士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就为了炼魂吗？为什么？”

“如果世事都需要原因，便没有那么多的纠葛了。”

君赜的声音很轻，我看着他，精致的容颜仿佛经历了太多的沧桑，突然有些好奇，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当初又是怎么丧命的呢？

他忽然挑眉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忙别开眼，尽量保持镇定。

“女人，有那个心思想这些，不如想想如何救她吧！”

君赜的视线落在客厅外的沙发上，我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个人。“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