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不能说。所以,他保持着沉默。
“小猴子,你想想,今晚搞不到这个小娘们,明天我们出去拿赎金,哪里还有功夫搞她?再说,情况千变万化,今晚不兑现,这么好的机会就可能永远错过了。”
小周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盛世宝急得什么似的,瞪着牛娃眼继续鼓动他:“这么漂亮而有素质的小妞,我们这生很难再碰到第二个。真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过了一会,盛世宝的刀形脸突然可怕地扭动起来。他发狠地用拳头砸着沙发把手说:“妈的,我就是死,今晚也要搞到她。否则,我就不是男人!”
小周心里着急起来。他嘴上不说,心里则在气愤地骂着盛世宝,也在想着让沙小芹逃跑的办法。可是他想来想去,心里一片茫然。
这时候,盛世宝再也等不得了。雄性的冲动,兽性的残暴,弄得他如疯了一般。他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顾一切地冲进卧室,对朱裕富说:“老大,你出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行动方案。”
朱裕富看着他涨得发紫的刀形脸,有些不解地说:“行动方案经过了反复推敲,早就定了,还要商量什么?”
盛世宝坚持说:“还有一些没有考虑到的细节。这种细节考虑得稍有不周,就会前功尽弃。”说着就要上前扶朱裕富。
朱裕富被他这样一说,有些相信了。他顺从地坐起身,忍痛走出卧室,走进会客室坐下。盛世宝一脸认真地对他说:“明天去拿赎金,我和小周两个人恐怕不行。现在,你又被这个小娘们踢痛,行动不方便,所以原来的行动方案要修改。我们应该增加几个人手,否则,恐怕要功亏一篑。”
朱裕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么晚了,叫谁呀?明天上午,我再叫几个人过来。”
盛世宝身子坐在外面,心却一直在里面的沙小芹身上。他要拖时间,等候机会:“另外,明天派人从岸上到运河北坡的桥下去取钱,我觉得不妥。”
“怎么不妥呢?”朱裕富转脸看着他,“取到钱,我们可以不放她,把她挟持到外地去。这样,既可以牵制罗晓明他们的精力,为我们的雇主取胜赢利时间,又可以继续享用这个小娘们。我们要好好地玩玩她,玩不死她,也要玩残她。这个小娘们,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踢我。妈的,我要是恢复了,不痛了,玩不死她,我就不姓朱。要是这个小娘们再敢耍阴谋诡计,再敢反抗,我们可以打残她,也可以杀了她!”
朱裕富没有把雇主张文兴给他们的报酬全部说出来。张文兴给他的报酬是这样的:绑到沙小芹,给他们二十万。勒索到的赎金全部归他们,当然必须让罗晓明亲自送钱,而且要拍下罗晓明送钱的照片。以后,每挟持沙小芹一天,给他们补贴两万元钱。
朱裕富杀气腾腾地说话时,小周紧张得气都不敢透,手心里为沙小芹的安全捏着一把汗。
盛世宝分析说:“从罗晓明的身份和为人来看,他肯定会报案。所以,我们派人从岸上去取钱,危险性相当大。他一定会让警察伏在暗处,伺机扑出来抓我们的。”
朱裕富说着原来确定的方案:“等天色暗透以后,你们先派人去观察,确定没人时,才开车过去,拿了钱箱就往城外奔。他们就是追过来,也不一定追得上。”
“这个方案,我们想得太美好了。”盛世宝摇着头说,“我觉得,还是从运河里开船去取钱,最可靠。”
“船呢?”朱裕富盯着他问,“快艇,哪里来?慢船,又怎么逃得掉?”
盛世宝沉默了。沉默了一会,他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朱裕富逼视着他,“你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三百万,就能拿到六十万,应该多想想办法。”
小周一听,不由得叫起来:“啊?他得这么多,那我怎么只有百分之五啊?”
朱裕富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眼睛一瞪:“你一个毛头小子,没有多少作用,能拿十五万,已经不错了。”
小周讷讷地争辩:“还不是我把她,骗到车子来的?”
盛世宝也唬着他说:“光骗到她有什么用?能拿到赎金才算真本事。”
小周不吱声了,心里对他们更加不满和反感,也更加坚定了要帮助沙小芹逃跑的决心。朱裕富和盛世宝怎么也想不到,他已经被沙小芹策反了,所以一点防范之心也没有。
盛世宝的刀形脸上显出得意的亮光:“明天,要是罗晓明真的把钱送到北岸的桥下,我们白天不去拿。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我们把车悄悄开到南岸,我再潜入河水中,凫到北岸。如果桥下没人,我就迅速爬上岸,把钱箱装入塑料袋,从水下拖到南岸,再装上车子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