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学敏接过,看了看说:“晓明,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是不是哪个红颜送给你的?”罗晓明心头一跳,女人真是太敏感了,眼光也特别厉害。
他当然不能承认:“哪里?开玩笑。这是前天我带队去考察城管工作时,有人偷偷塞到我包里的。”施学敏有些怀疑地“哦”了一声。罗晓明说谎道:“我不知道是谁送给我的,所以不好还。学敏,像这种情况,算不算受贿啊?”
施学敏说:“这个应该不算。为什么呢?因为这是有人偷偷塞进你包里的,又是吃的东西,怎么算受贿呢?如果是钱,谁偷偷塞进你包里,你就要上缴到廉政帐户上去,否则就是受贿。”
罗晓明点点头。施学敏又说:“这种小东西,我也经常收到的,家里很多,有的我已经送给别人了。我只限于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般的衣服。其它的东西,包括字画,我都不要。”
罗晓明说:“我也一样。”施学敏眉开眼笑地说:“在这上边,我们倒是很般配的一对。要是一个贪官,一个清官,两人碰到一起,清官马上就会变成贪官。”
罗晓明做着鬼脸说:“你说,我们是般配的一对,怎么是一对呢?我们可都是有家室的。”施学敏跟他打情骂俏起来:“真是个呆子,谁说是这个意义上的‘一对’啦?我们是那种意义上的‘一对’。”
罗晓明故意逗她:“是哪种意义上的‘一对’啊?”施学敏伸手捏住他直挺的鼻子:“你真像个顽皮的小弟。”
罗晓明笑着退开。施学敏把手里的老参还给他:“还是你去吃吧,吃了身体壮一点,劲道好一点。我不吃都不行,还吃呢?”
罗晓明又装作不知地问:“什么不吃都不行啊?”施学敏的眼睛迷离起来,有诗云:“雌兔眼迷离”。迷离眼就是多情眼。迷离眼里既有水汪汪的情,又有暗示性的火。现在,施学敏原本好看的大眼睛变得了眯细的迷离眼,性感地瞄着罗晓明,直把罗晓明盯得身上发热,体内起火。
“你是真不知,还是故意逗我啊?”施学敏眨着迷离眼说,“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啊。”罗晓明只憨笑,不说话。施学敏说:“我现在一直一个人住,有劲没处使,有欲没法泄,你难道不知道?”
罗晓明的脸涨得红红的,不敢再逗她。施学敏把那老参塞进他包里,说:“吃饭了,我去盛饭。”说着去厨房间里盛菜。
罗晓明去端菜,拿碗,抽筷,然后像上次一样相对而坐。施学敏拿出一瓶药酒,说:“这是去年有人送给我的,说那种效果特别好。我就不敢吃,你来了,正好尝一尝,它味道怎么样。”
罗晓明听得懂她的意思,但还是要逗一下她:“什么效果特别好呢?”施学敏用筷头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唬了他一眼:“坏蛋!”罗晓明说:“我不能吃,吃了,一个星期不回家,你让我怎么办?”
施学敏垂目不言,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过了一会,她嘴里轻声嘟哝道:“你可以,到我这里来啊。”
罗晓明的心怦怦直跳,气也有些发堵。施学敏感觉到了,撩开眼皮火也似地盯着他:“你怎么啦?”罗晓明慌乱地说:“没什么,喝,喝酒吧。就喝这个,看看它到底有没有效果?”
说着接过施学敏手中的酒瓶,倒起来。他倒了半杯,再给施学敏倒。施学敏说:“少倒点。这酒我不能多喝,你懂的。”
罗晓明端起来酒杯说:“来,学敏,我们碰一下杯,喝一口。”说着跟施学敏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咂着舌头品尝了一下,说:“药味倒是有一些,但不知有没有效果?”施学敏大胆地说:“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啊?”罗晓明的嘴巴一下子张得好大,“这,恐怕不行吧?”施学敏眨着狡黠地眼睛说:“你理解到哪里去了?我没说跟谁试啊。”
罗晓明埋头吃起菜来,他已经冲动得不行了。哪一个男人受得了如此漂亮一个少妇这般明白的暗示啊?罗晓明知道,他只要站起来转过去,将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她就会主动投入她的怀抱,然后烈火遇干柴般燃烧起来。但罗晓明做不出来,他还没有这样的胆子,所以他只得用吃菜的动作,来气掩饰和克制心头的火焰。
“你爱人,真幸福。”施学敏突然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好羡慕她。”罗晓明撩开眼睛去盯她。施学敏怨妇般慢悠悠地说:“她每个星期,都能得到一个帅哥丈夫的宠爱。而我呢?也是一个健康的女人,却一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