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陈汉成高兴地说，“你这个朋友，我没有交错。”接下来，他们就开始商量追杀和保密的一些细节问题。

说到最后，谭兴军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陈汉成说：“陈市长，我想涉足房地产，你给我弄块便宜的地块吧。”

陈汉成心里一沉：商人就是商人啊，一言一行，都是为了利益啊。上次在处置国有资产上，我给你捞了多少好处？一个亿总有吧？你还不满足？他对谭兴军用问他要便宜的地块来跟他做交易，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嘴上不能说，他只能将计就计地说：“你把这件事办得漂亮，不出纰漏，我就考虑给你弄块便宜的好地块。但首先要办好这件事，你懂吗？否则，我哪有权力给你弄地块啊？”

“好好，没问题。”谭兴军愉快地答应着，回去安排去了。第二天下午，谭兴军就打电话给他说：“大哥，我已经派了三个小兄弟出发了，今天晚上就飞到昆明。你一有张文兴的消息，马上告诉我。”

但这两天，张文兴一点消息也没有。张文兴出逃后，只用新的手机打过他四次电话，最后一次，他说他到了昆明，准备伺机偷度出国。后来就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的两个手机也一直关机。

现在谭兴军给他打电话，一定是问张文兴消息的。陈汉成划动苹果手机面板接听：“谭总你好。”谭兴军果真开口就问：“张文兴来过电话吗？”

陈汉成说：“没有，我一直在打他的两个手机，都是关机，一点消息都没有。”谭兴军说：“我的小兄弟在云南边境上转悠了几天，寻找张文兴，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们急死了，打电话来问我。”

陈汉成说：“你要让他们耐心点，还要讲究方式方法。我这边，一有张文兴的消息，马上打电话告诉你。”

接完电话，陈汉成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分别给五个给他送钱，却没有推荐成的人打电话。第一个给朱大力打：“朱局，你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我家里来一下。注意不要被人发现。你来了，我才告诉你，好不好？”

陈汉成怕说了还钱，他们都不来，所以都不告诉他们。约他们来拿钱的时间都错开了，不能让他们在他的家里撞车，那是最忌讳的事情。这样安排好，陈汉成才走出办公室，下楼开车回家。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这个周末，罗晓明是回家的，他开车回到家里也是晚上十点多钟。

他开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的时候，就接到了王远明的报喜电话：“罗市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常委会讨论干部人选，你推荐的人全部获得通过，包括美女邹莺。还有你爱人调来当国资委副主任，丁小琳提拔当旅游局副局长，也通过了。春节前办好手续，就能报到上岗了。陈汉成推荐的人，只通过了三人，包括丁小琳，我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啊。”

“好，太好了。”罗晓明一听，也是振奋不已，“王书记，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大家都要推荐自己人的原因了：自己人，拉得出，叫得动，干工作顺手。否则，就像姚金兴一样，故意刁难你，关机，躲掉，弄得我多难堪啊。”

王远明笑着说：“罗市长，你真是个好孩子啊。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罗晓明没有反映过来：“什么原因？”

王远明笑哈哈地说：“得好处啊，你没听说官场上卖官买官的事吗？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好渠道啊。这次，我不知道陈汉成有没有收人家的钱？收了，没有推荐成，他怎么办啊？哈哈，我虽然是一把手书记，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发财。所以前几次，我随意了一些，就全被陈汉成的人搞了去。所以这次，我才让你们推荐的，我自己物色的，只有两个人，都是我认为最优秀的人。”

罗晓明当然知道这种事，由衷地说：“王书记，你是一个清廉的好官，我很佩服你。真的，我从来不恭维人的，我说的是心里话。要是你利用一把手书记在人事选拔方面的权力，要捞多少好处啊？就说一个人五十万吧，光这次就有得好几百万啊。可你却全让我们下面的人来推荐。这样做，没有宽宏的度量，清廉的作风，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想陈汉成，这次他肯定是收了人家的钱的。现在不成功，他会把钱退给人家吗？不退的话，他就不怕人举报他吗？”

王远明叹息一声说：“这个就只有天知道了，让他去吧。我们管不了他，我们只要自己做正行稳就行了。”

罗晓明挂了电话，心里想，能碰到王远明这样的书记，真是我的福气啊。

回到家里，罗晓明见娇妻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放下包，走到她几面前，喜仔仔地看着她说：“老婆，告诉你一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