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季庆帮老人惊愕地张大眼睛,嘴巴颤抖得要脱臼一般,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他,是副市长?”
病房里所有人都惊呆了。最先反映过来的两名警察,转脸去看罗晓明。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察,走到罗晓明面前,敬佩而又感动地说:“罗市长,你,你是个好人。我们,差点让你蒙冤,受屈,真是不好意思啊。”
罗晓明咧嘴一笑,说:“刚才老了说了原因,我理解了他,也原谅了他。但他这样做,对别人的影响,对社会风气,都是不好的。这样下去,谁还肯去扶摔倒的老人?连跌倒的老人都不肯搀扶,那我们这个社会,成了什么样的社会?所以,这种做法,以后一定要改正。”
“呜——”老人的女儿转身面壁而泣,哭得更响了。邹莺走过去劝他:“别哭了,罗市长说了,他原谅了你,也理解了你们。以后,改正就行了,啊。”
老人的女儿抹干眼泪,转身走到罗晓明面前,大喊一声:“罗市长,我们,对不起你啊——”喊着要屈膝向他下跪。
罗晓明大吃一惊,赶紧伸手去扶她:“你干什么?千万不要下跪。”两手乱着去扶她的胳膊,却稍微偏了一些,正好扶在她厚大的胸上,如推入两团柔软的面团,他吓了一跳,赶紧松手,女人便“噗”地一声跪在他脚下。
罗晓明后退两步,连忙招呼邹莺来扶她:“快扶她起来,知道错了,就行了。这样让人看着,像什么啊?”
邹莺上来,把女人扶起来,道:“快起来,知错就改,还是好人,啊。”扶她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又说了几句话,看时间快八点了,想到晚饭还没吃,脖子里觉得有些饿,便对老人和他女儿说:“季老,明天,我们再来看你。你们不要担心,医疗费,还有其它一些费用,我让你原单位的领导来给和你们处理,啊。有单位,有zheng府,事情总会解决的。”
老人感激得涕泪纵横,他女儿站起来,边抹泪边感激不尽地说:“谢谢邹局,谢谢罗市长,谢谢你们。我真不知道怎么,向你们谢罪,谢恩。”
“不用谢罪,更不用谢恩,只要改正就好,啊。”罗晓明也叮嘱了几句,跟邹莺他们一起告辞出来。
走到外面,邹莺对两名警察说:“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一起去吃个饭吧。”
两名警察哪好意思吃饭啊,与他们握手告别,说:“今天晚上,我们见到了两名好干部,也受到了一次思想品德的教育,谢谢罗市长,谢谢邹局长,我们走了。”
当着两名警察的面,邹莺和罗晓明分别坐进自己的车子,开出医院后朝不同方向开去。开出不远,邹莺就给罗晓明打来电话:“罗市长,你刚才的话,还算数吗?”
罗晓明装糊涂:“什么话啊?”邹莺笑骂:“罗市长,你也变坏了。”罗晓明说:“我哪里变坏了?”邹莺柔声说:“你认真点,到底要不要我谢你?”罗晓明说:“要啊,但今晚你也帮了我,对我有恩,我们扯平了,就用不着谢了吧?”
邹莺愣了一下,说:“这不是一回事。呃,我想,这二十万元钱,还是要给你,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罗晓明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踏实啊?我们互相帮助,不是扯平了吗?”邹莺直率地说:“别贫嘴了,时间还早,我想见你。”罗晓明这才说:“好啊,其实,我也想见你,那你说到哪里方便呢?”邹莺想了想,说:“我想到一个地方,你把车子往郊区开,那里有条人工河,河边有树林带,岸上有水泥路。我们开到里面,在车子里坐一会,聊一下,很安全的。”
罗晓明心里好激动,她要车震?天哪,这有多刺激啊,可是天气太冷,这恐怕不行吧?车子开着空调?这行吗?他又不安起来,再说,要是有人跟踪,被人发现怎么办?却经不住邹莺美色和柔声的诱惑,嘴上答应着,车子龙头一拐,往郊区方向开去。
一会儿开到邹莺说的那条大河边。这是一条人工河,两岸用石块砌筑,干净,整齐,漂亮,所以也是条景观河。南北两岸都有一条水泥路,虽然狭窄,但一辆车子可以开进去。但不能对面开,所以平时是不通车的。
开到一条钢拱桥边,罗晓明停下车,正要给邹莺打电话。邹莺打过来了:“罗市长,我到了这条钢结构桥的北岸,你到了哪里?”
罗晓明说:“我在南岸。”邹莺说:“你开过这条桥,然后调头,从桥下开上堤岸的水泥路,往东开,你跟上我的车子,注意后面有没有跟踪的车辆。”
“好的。”罗晓明边开车,边往后看后面有没有车辆。他开过钢结构桥,调头从钢结构桥的北引坡下面开上北岸的水泥路,看见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前面,便缓缓开过去。
前面邹莺的车子往前慢慢开去,罗晓明开着车子跟上去。往前大约开了三四公里,两辆一红一黑的轿车就停在路上,不开了。
晚上,这里人迹罕至,更无车辆。水泥路的右侧是白亮亮的河面,左侧是黑森森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