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坐了起来,揉揉依旧有不适感的脑袋:“你别以为我喝醉了就可以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惹毛了我跟你好好理论一番。”
顾夜阑终于没忍住笑了出声,他揉揉萧越的脸,话音柔得不可思议:“逗你玩呢,我承认从一开始往你这跑,就有别样心思,行不行?”
萧越兴奋问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没意思,迎着顾夜阑意味深长的眼神,蔫头耷脑地重新躺下,没什么气力地说道:“看来我真是喝醉了,前言不搭后语了都,你当初对我的种种异常,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像瑾瑜,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说完后,更感慨自己真是喝多了,便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今夜问你关于瑾瑜的事,也不是想听来日后要挟你或者令你难做,只是好奇使然,可是我好像有点喝多了,我不想这么说,话顺嘴就吐露出来了,难道酒后吐真言是真的?要不然我对灯发誓吧,我心里真的没有这些恶念头,绝对没想要拿这些往事当做把柄!我若撒谎,让我一辈子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吐个没完没了,这样行不?”
顾夜阑听她话笑个不停,目光变得更软,帮她捋着耳后的头发,配合地听萧越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那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毕竟我现在脑子还不清楚,说不定,过了今夜你跟我说过的话和我自己说过的话,我全都忘记了。”
顾夜阑探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不生你气。”
萧越高兴问道:“真的?谢谢你啦,你真好。”
她笑得像个孩子,顾夜阑心情霎时明媚起来:“关于瑾瑜忘记就忘记了,可是有些话,不能忘呀!”
萧越咧嘴乐:“忘了你再提醒我下我呗。”
顾夜阑安抚道:“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睡吧。”
他能看得出来,萧越现在的精神处在一种病态的亢奋中,看起来很有兴致,但其实眼睛无神,满面疲惫,好似这一秒钟刚说完话,下一秒钟马上就要晕过去一样。
又催促了两遍,萧越才乖乖躺下,顾夜阑拉着她的手,轻声说:“我就在这陪着你,安心睡吧,我不走。”
两人目光相交,柔情蜜蜜地对视了一会儿,顾夜阑心中柔情百转,难掩心中旖旎之感,问道:“你为何会这般痛快地回应我的心思?我原本以为,你喜欢的是林染或者林竹。”
萧越反倒觉得奇怪:“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你们年龄相仿,他们二人一表人才,喜欢也很正常,看着你们每次相处都是欢声笑语不断,看起来相处很是和谐。”
萧越稍稍用力捏了下他的手心:“你这么讲话我就不赞同了,男女之事哪能用外在衡量?林染和林竹对我来说都像是两个年龄相仿的朋友,我对他们没有半点别的心思。如果按照你的理论来看,我觉得安和郡主比我更合适你啊,怎么也不见你对她有什么念头。”
顾夜阑听完,点点头,然后笑了:“这倒也是。”
可这句话在萧越这里听着并不是个滋味,她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也是什么?难不成你对卫景如真的有别样心思?”
顾夜阑高高扬起眉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呵斥道:“躺好!”
萧越不依不饶:“你快回答我!你对卫景如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顾夜阑心里有点小变态地享受萧越这种吃醋的样子,依稀不舍得就这么解释清楚,但见她凶巴巴的样子,又怕不说,猜不透她会怎么收拾自己,便缓声解释道:“我若对她有意,现在估计孩子都快生出来了吧?还有你什么事?”
这话说得,好生难听,但萧越却听了笑嘻嘻的:“真的?”
“当然。”
“安和郡主,长得美艳,身份尊贵,又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都看不上,怪不得别人都说你脑袋被门夹了。”
萧越口无遮拦地调笑他,顾夜阑略带凶狠的眼神看过来,萧越立马禁声,嘿嘿笑笑。
顾夜阑摇摇头,无力道:“我为什么会对你这种狗腿的行为这么无能为力呢?”
他声音不大,萧越一时没听清,忙追问:“你说什么?”
顾夜阑警告地瞪她一眼,萧越立马假装闭上眼睛。
眼皮刚一动,就听顾夜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好好睡一觉吧,我守着你。”
萧越笑了,随后安然地闭上眼睛,原本以为清醒运转的大脑用了不到十秒钟,就沉沉进入梦乡,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日晚上,当然,顾夜阑什么时候离开她就更不可能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