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围这么多人干什么？让开，让开。”

往李伯伯那边赶去的时候，那边围了很多人，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却发现好几个医生护士正半围着李伯伯，一个医生手里正拿着电击器，嘴里着急的喊着调电压什么的，两手快速在李伯伯胸膛上压着。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需要电击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姜淳一慌了，电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伯伯快不行了，已经失去心跳，快失去生命特征了，所以才会需要电击。

“你去那边的时间太长了，有二十分钟，实在太久了。”

含莫莫哭着走到姜淳一旁边，她在这边是可以很清楚感觉到时间流逝的，也是能够看见李伯伯生命流逝的。

开始李伯伯还能睁着眼跟她说话，后面越来越没精神，越来越疲倦，接着还闭上了眼。

她跑到那边，想要去叫姜淳一，可是透过人群，她看到了姜淳一正在专心致志的给老赵开刀，刀已下去，那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打扰的。

她只能回到李伯伯身旁，不断的跟李伯伯说话，希望他能够听见，保持清醒，直到救护车上的医生赶过来，姜淳一还没有过来。

医生赶来，检查时，李伯伯已经没了心跳。

所以，姜淳一过来，便是正在加压电击的一幕。

“我来吧。”

久久，姜淳一没能看那边传来好消息，看着李伯伯的身体随着电压器一弹一弹受罪的模样，他忍不住想要自己上前去。

“小一，你冷静点，如果医生的电击器都没有用了的话，你人工的，更不行了。”

杨文婧追了上来，拿着一包湿纸巾，不停的从里面抽着湿巾，走过来，帮忙给姜淳一擦手，帮他把手上的血渍先擦干净。

她不知道姜淳一的医术跟真正的医生比起来到底谁会更厉害一些，但就唤醒心脏跳动这一点上讲，应该是医生的仪器会更加专业一些吧，毕竟是高科技。

姜淳一此刻的情绪不稳定，刚刚又才经历了一次高度紧张的手术环节，他需要小小的休息一会儿。

再说，这医生，不是已经来了么。

“好。”

姜淳一也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冷静，他的手，还在颤抖。有刚才在那边生怕自己开错刀的后怕，又这边的紧张，不安。

有一种感觉，有一种他可能会……他不敢想，闭上眼睛，他要进入自己的世界，不让任何外界的纷杂来扰乱自己。

“不行了。”

“不要啊，医生，再试试。再试试，不要放弃啊。”

“不行了，他已经没有半点儿反应了，就是用电压也已经没有反应了。”

“别放弃啊，医生，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李爷爷那么好的人，不会就这么起不来的，对吧？”

“……”

黑色，全是黑色，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想看见。

可是他，不聋啊。

睁开眼睛，姜淳一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小一，你可以救李爷爷么？”

含莫莫泪眼惺忪站在姜淳一面前，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医生，专业医生没指望，就指望能够创造奇迹的姜淳一。

“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