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白芷冰伸出手，对着了姜淳一，还有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白芷冰，你冷静点，妖力，不能乱用，你不能因为变成了…就自暴自弃，你依旧还是个人，只要你还把自己当人的话。”

没想到白芷冰会对自己出手，姜淳一此刻也是倍感寒冷，他的一些感觉丧失了，他无法判断白芷冰到底有没有杀意，是吓唬他们，虚张声势一下的，还是真的。

他不敢赌，在从人变妖时，有的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但变妖的途径，应该与白芷冰是不一样。

他不知道白芷冰此刻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

万一，她是真的起了杀戮之心呢？

“把自己当人？呵。”

话，有的时候是无心说的，但在某个时候，听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就是别样的意思。白芷冰冷笑一声，摊开的手用力一捏，洞里所冰冻住的一切，在一瞬间，破为碎片，包括堵在洞口的那扇冰墙。

看着四处飞溅的碎片，姜淳一更下意识的伸手去护住了虞霜的脸，待飞溅的碎冰逐渐停落下来，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中的歧义，抬起头，想要解释，“不是，芷冰，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山洞内，已经没有了白芷冰的身影。

放开虞霜，姜淳一追出去，想要找白芷冰，走了两步，举步维艰，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十个被蜘蛛妖刺穿的窟窿，虽然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但这么短的时间，也没任何治疗药物的辅助，只是简单的好了表皮而已。

蹲在洞口，往外望着，叫了好几声白芷冰的名字。

担心这蜘蛛妖会有同伴，所以，他没敢叫太大声，也没敢多叫。

如果白芷冰是要故意躲着他，他叫再多声，也没用。

如果她已经走远，那他在这里叫，她也听不见。

于是，他转身回了洞里，洞里还有一朵快被冻死的花。

白芷冰站在山腰上方几十米处，望着山腰处，听着姜淳一就只是叫了几声便放弃，手紧紧的抓着一棵树，这颗刚冒出绿叶的树刹那间变成了一颗雪白的圣诞树，接着是她脚下的草地，也在她的心态变化下染白。

“爷爷，你看那座山，变白了，是下雪了么？”

“孩子，我们这里，是很少下雪的。这天儿，都暖和了，不可能还有雪的。”

“可是爷爷，那座山上，全白了。”

“好了，等爷爷把这点儿菜淋完，晚上回去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火烧肉。”

在一个乡土间，一个挑着淋肥的老人，带着一个几岁小孩儿，小孩儿站在小道边，嘴里喊着一根棒棒糖，望着布满雪的山顶，回头看向想早点儿淋完肥好回家给孙子做饭的爷爷，想让爷爷也看，并带自己到那边去玩。

可是爷爷却觉得他是动画片看多了，小孩子想象力丰富，并没有当真，他在这边住几十年了，下雪，是有的，但那基本上都是很小的雪，好些年才一次，出现雪山，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还是已经暖和了的天气。

“好啊，红烧肉，红烧肉，红烧肉！”

对小孩子来说，好奇，是肯定有的，但相比于好吃的红烧肉，要走很远很远的山路，去看一次在电视里就可以看到的雪，还是实际一点儿的比较好。

于是，红烧肉，比过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