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凤惊华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把头扭到一边。
这么大个人了,还是皇帝,老说这些话,不恶心么?
真受不了!
她和皇上在回宫的路上时,夏物生也运着儿子的尸体,往家里走。
已经过去半日了,夏物生的眼睛仍然红着,心里仍然愤怒和悲伤着,但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他能走到今天的高度,心肠一定是足够的硬,足够的狠,足够的冷。
他再疼爱这个么子,但这个么子既然已经死了,他就不会沉湎于无可挽回的事实之中,像他这样的男人,所要追求和思考的,永远只会是“利益”。
“老爷,”他最得力的国公府管事之一低声道,“小的已经派人去找胡儿了,只是天洲大得没边,这个女人又狡猾,可能还有皇后娘娘在暗中帮她,想找到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如若她已经出城,咱们更是大海捞针。”
“一个无亲无故的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夏物生冷笑,“立刻发布重金悬赏胡儿的消息!还有,立刻找画师绘制这个贱人的画像,画多点,到处贴,城里城外都贴,我就不信没有人发现她!”
胡儿的长相颇有特点,又是孤身一人,他就不信她能飞天遁地!
“小的立刻去办。”管事随即又问,“这事要不要知会刑部和京兆府?”
“那就告诉他们一声。”夏物生道,“就说本公愿意花自己的钱去协助朝廷办事,让他们不必感谢。”
“是。”管事毫不耽搁,立刻下车离开。
车厢里只剩下夏物生一人。
夏物生闭上眼睛,眼角落下泪来。
他已经年过五十,一共肓有五子三女,其中两子一女已经因种种缘故逝世,剩下的儿女中,有的才智平庸,有的身有残缺,就数如斯生得最聪明、最好看、最健康,也最讨他欢心,他一直视这个儿子为自己的继承人。
这个儿子这么早的就死了,还死得这么惨,他自然是真伤心。
因此恨极了胡儿和凤惊华。
说到底,夏如斯是害人不成,反被人害,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自己,但夏物生绝对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这就是他们这一类人的尿性,谁强、谁赢谁有理,弱者永远没有讲理的地方。
这天晚上,夏国公府灯火通明,哭声与哀乐响了一夜。
同时,画着胡儿的头像与罪行的悬赏通缉令,也以疯狂的速度在全城张贴。
通缉令明明白白的写着:凡提供有效线索者,赏金百两;凡帮助夏国公府抓到嫌疑人者,赏金千两;凡抓到嫌疑人并送到夏国公府者,赏金万两。
京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豪气的悬赏了!
更何况嫌疑人还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更何况嫌疑人杀的还是那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街头巷尾讨论着这件事情,也在心里想着,如果咱能发现和抓到这个美人,那就发大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寻找胡儿。
皇宫里,阴云把这些消息一一报给凤惊华,还把其中一张通缉令拿了回来。
凤惊华看着通缉令,淡淡道:“画的还不错,夏物生真是有心了。”
而后她看向阴云,微笑:“本宫大概能猜到胡儿躲在哪里,你带人去那里找找。”
同时,秋骨寒也在御书房里对尹长老道:“派最好的探子暗中协助皇后,绝对不能让胡儿落到夏国公的手里。”
姬府里,姬恒对手下道:“暗中盯着夏国公的人,若是发现胡1;148471591054062儿,就帮助夏国公的人,以最残酷的手段杀了胡儿。切记,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如此,一场博弈就围绕着胡儿,暗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