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个人再三请求,就差没有跪下了,我也不忍心直接拒绝,最后只有答应帮他们,不过不是爷爷去,而是我去。我觉得,如果只是他们口中说的那种情况的话,我还是可以解决的,并且不会费太大的力气,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至少对我来说。
这几个人或许看我年轻,开始有些犹豫,后来听到爷爷也表态了之后,只能点头答应。我让他们先回去,我在家先准备一番,天黑之前,必定赶过去。
我把虎头撵回家给他老娘报个平安,下午再来跟我汇合,去做这种事情,肯定要把他带上的。本来我是想先去师傅那里让他看看身体的状况,这看来只能等到回来之后了。
一段时间没见,阿香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她已经完全融入到这里的生活了,这一点让我很高兴。她是一个懂事的女人,母亲和爷爷都很喜欢她,我相信她在这里一定能生活的很开心的。
只是,如果三个人在一起的话,我还是觉得非常尴尬的,这总让我有种愧疚感作恶感。
好在,她们自己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甚至在一起能聊得很开心,就好像闺蜜和姐妹一般。她们两个都是非常聪明的人,知道这样相处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非常感激,我当然知道她们之所以这样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不想让我为难,毕竟,她们也是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再大度,心中也会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她们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将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只有爱才能让她们这样。
在家里吃了一顿午饭,刚吃完饭虎头就来了,不过在出发前,爷爷将我叫进他的房间。
他说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让我自己小心一些,原因就是死去的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根据爷爷说,这个人叫做赵天龙,但人家都叫他赵老赖。
这可是一个传奇人物,摆上台面的就有许多故事,当年可是好一阵轰轰烈烈的,算是一个名字,虽然这几年安静下来,但是他的本事还在身上。
爷爷跟我讲了一些赵老赖的故事,他说赵老赖年轻的时候,还当过兵打过小鬼子呢,事业的高峰期曾在某个野战兵团做过参谋一类的职务。后来一次战役中因为贪功冒进吃了败仗,一个团被打的只剩下几十个人了,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官的,当中就有赵老赖,好歹是个参谋,打仗的时候都是躲在后面的,别人死不了他当然更死不掉了。
但是因为害怕被抓回去枪毙,几十个人一窝蜂的都跑了个干净。赵老赖随着难民往偏远地区逃,最后才来到赵家庄这个穷地方。
据说这货就是滚刀肉大泼皮,性子贼野,那股无赖劲都达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传言中有一些小故事,充分显示了他的性格。
比如,他到赵家庄的第一天,村口赵屠夫刚从农田里回来,见到自个家的种牛卧在地上叫唤,屁股后面一滩血,两只蛋儿不翼而飞。
最后找到那两只蛋的时候,已经摆在赵老赖的饭桌上变成了一盘菜。老小子端着酒盅,眯着眼哼着小曲,桌子上搁着两把盒子炮,活脱脱一土匪头子。
赵老赖来到赵家村的头一年,村尾的赵大秃子请他写了一副春联。逢人见了便大笑,问人人不说。过了初五赵大秃子才得知门联上的内容:“赵大是只鳖,老二也是鳖,许看不许讲,谁讲也是鳖。”
从三十多岁到八十岁,赵老赖在赵家庄呆了四十多年,对赵家庄的人来说,则是被他祸害了四十多年。他们眼中,赵老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焉坏,真是坏的窜稀,坏的人神共愤。不过也有人觉得那是个奇人和邪人。
说他坏,但究竟有多坏?赵小三家娶媳妇,七十多岁的他还去闹洞房,没脸没皮,硬将新娘的裤衩子和一撮毛拽了出来,害得赵小三三天没能圆房。
说奇,究竟有多奇?三九天下河去摸鱼,然后请全村人喝鱼汤。
说邪,究竟有多邪?一开春,便挨家挨户去刨坟,将全村人家祖坟刨了个遍。
赵家庄的人已经养成了习惯,东家丢了一只鸡,不用找,肯定在他家里的饭桌上,去的早兴许能看到一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