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从昨晚一直坐到现在?”看着小洁脸上那委屈的泪,看着那黑黑的眼窝,舒子墨有些害怕的问。
“没有,我只是睡不着。”
小洁的哭声更大,这么多年,她从来没等过谁,除了她爸妈死的那天,她从来没有通宵不睡,可是昨天晚上,她竟然为了一个傻瓜……
“小洁,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真的很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昨天是……”
“不要听,你走开,我都说了不是我生日,不是我生日……”小洁捂着耳朵大声音哭叫。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舒子墨的声音在颤抖,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错事。
“舒子墨,你好可恶,好可恶,你可知道,我有十年没过生日了,这第十一年,本来以为你会陪我的,可是……你混蛋,你可恶……”
小洁哭着,第一次任性的哭闹,怨恨的捶打着舒子墨。
“对不起,我们今天过,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们生日就改今天好吗?我们现在就出去,我们出去过生日?”舒子墨抱着小洁,万分歉意道。
“不要,生日就是生日,已经过了,再也没有十九岁的生日了。”小洁哭得更大声,他根本没有诚意。
“小洁,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回,小洁……”
舒子墨将小洁抱至沙发上,用拇指轻轻的擦她的泪,可是他擦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她流泪的速度。
“舒总,我辞职了,从今天起,我再也不做你的保姆了,我不要再留在这里。”
小洁摇首,在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的计划,忘记了,自己的仇恨,只是怨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不,小洁,原谅我,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舒子墨捧着小洁的脸,轻声乞求着,看着小洁那梨花带雨的脸庞,脸缓缓的靠了过去。
算起来认识快一年了,无理霸道的要求也说了很多次,也曾经有过吻她的冲动。
可是却没有一次亲吻成功,不是因为小洁的艾滋病就是她的拒绝,这么长久以来,两人一直保持着纯洁的‘主顾’关系。
舒子墨的唇轻轻刷过小洁长长的睫毛,小洁本能的闭上眼,那轻柔似羽毛的吻,轻轻的带走她脸上的泪,像花瓣落在她心间。
唇越来越烫,顺着脸颊轻滑至唇边,小洁微颤,十九年来,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这样亲吻过她。
这样轻柔,怜惜的吻,将她心间泪全数蒸发,好像春日的阳光,照亮了她孤寂而阴暗的心。
舒子墨轻探出舌尖,撬开小洁的唇,加深了这个怜惜的吻。
“小洁,做我的女人好吗?”小洁刚才红润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对不起,是不是吓倒你了。”舒子墨的热情与欲、望,在看到小洁那张白纸一般的脸时,全部降温了。
“没有,我去做饭。”小洁再次打击了舒子墨,刚才还哭得泪人似的,这会脸竟然像结了冰,他有那么可怕吗?
“别做了,晚上我们出去吃?”舒子墨拉住小洁的手,他要补偿她生日。
“昨天买了很多菜,如果今天不做会坏掉的,你坐会,我去做饭,很快便好。”小洁起身,避开舒子墨那柔情的眼。
舒子墨也没再强求,看小洁忙碌的收着桌上的剩菜,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小洁此时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忙碌的小妻子,见桌上的菜都收走了,舒子墨站起身,接过了擦桌子的任务。
看着已打开的红酒,舒子墨心中的歉意更深,将桌收拾好后,他重新拿出了两个酒杯,倒上了红酒。
放在鼻前闻了闻,这酒应该是小洁从酒柜拿的,90年的,看来小洁选这酒也是有深意的。
十九年的酒,十九岁的生日,有些受不了诱惑,子墨竟然先品尝了一口。
小洁端菜出来的时候,见舒子墨倒了酒,而且一个酒杯有些浅,呆住了。
这酒昨天她可是加过药了,不过都一天一夜,或许药效已经挥发了吧,小洁没吱声,只是默默的回厨房继续做菜。
舒子墨似乎有些郁闷,当所有饭菜做好后,一瓶酒,他竟然喝掉了半瓶,看着舒子墨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小洁心里窝火。
现在的假货太多了,敢情她买到了假药,要不然这么多酒上去,他怎么会没有反应呢?她昨天可是放了两颗药。
“舒总,吃饭了。”小洁装了两碗饭,往桌上一放,有些重,舒子墨好像被吓着了,抬眼看小洁,然后话没说,就一头趴在桌上。
小洁怔忡的看着趴在桌上的舒子墨,用筷子敲着碗道。
“舒总,吃饭了——”
“舒少爷,吃饭了——”
“舒子墨,吃饭了——”
连唤了三遍都没人回应该,小洁这才走过去,将舒子墨脑袋抬起,果然,他的眼睛是紧闭的。
小洁嘿嘿一笑,利索的将舒子墨放在地上,本来她想直接抽走椅子的,可是怕将人摔醒了,所以抽走的时候,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