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生六十多岁,穿着白大褂,面色红润,明显养生有术,嘴上却没有半点名医德高望重的气质。
看待江尘时,也是以审视的态度,毫无客气可言。
“徐寿生,在师尊面前,你最好给我放客气点。”孙向阳瞪眼道。
徐寿生脸色微怔,打量了江尘一眼,不屑道:“这就是江城子?”
江尘曾在悬壶堂漏的两手,在医学界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大多持怀疑态度,徐寿生就是其中之一。
年纪轻轻,相貌清秀,除了气质深邃外,他实在看不出江尘有任何奇特的地方,徐寿生摇摇头,一副教训的口气道;“我说孙向阳,你好歹也成名这么多年了,居然拜一个半大的小子为师,真是给我们天南医学界丢脸!”
“你…”孙向阳气得脸色铁青,愤概不已。
江尘说道:“学医无先后,达者为先,难道你的老师没告诉过你要尊师重道吗?”
徐寿生脸色一沉,道:“你这么说就是我的医术不如你咯?”
江尘摊手,一副你明白就好的表情。
徐寿生顿时勃然大怒,他成名多年,论岁数都可以当江尘的爷爷了,居然被如此轻视:“徐家祖传医术上百年,我本人更是在哈大医学院进修足有五年。你凭什么说我不如你?”
江尘扫了一眼旁边的诊台上,听诊器,体温表,很多西医的器具一应俱全,于是讥笑道:“明明是中医,却打着中医的幌子用西医,真给中医丢脸,给国人丢脸!”
“你乱说什么?我这叫中西结合!”徐寿生羞怒。
医学界很多人都知道是徐寿生是怎么回事,但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的人,江尘是第二个。
第一个则是孙向阳,孙向阳并不反感西医。可徐寿生完完全全的就是打着中医的名头,用蒙骗的方式来图利,这是耿直的孙向阳不能容忍的。
有一次徐寿生蒙骗时,恰巧被孙向阳撞见,于是当场揭穿。
就此徐寿生就和悬壶堂掐了起来。每逢类似的医术交流会,徐寿生都会刻意坐在悬壶堂旁边。
中医治本,西医见快,每次交流会,悬壶堂都要被徐寿生压一头。
江尘不屑:“每种医术都是一种道,虽然都以治病救人为目的,但诊断,用药都截然不同。精通者都不敢一起用,你两种医术都是半吊子,凭什么谈中西结合?”
徐寿生沉着脸道:“哼,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我们斗医,你输了,就在这里大声喊三局:悬壶堂不行!”
说完,他心中暗笑,只要江尘敢比,就肯定会输,今天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而且还有省里的大人物相助,绝对可以一举搞臭悬壶堂。
江尘无语摇头:“我的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也不是争强好胜的!我为什么要跟你斗?赢了我有什么好处?”
“就赌徐寿生这块金字招牌!如果你们输了,同样得把悬壶堂的牌子送给我!”徐寿生挑衅道。
江尘轻声道;“一块破牌子有什么用?也就你自己当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