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英是陪着周正明出去了的。

周程侍候小鱼儿吃完了下午餐，周正明他们都还没有回来，她就有些纳闷了，他们应该去不远的，溜达个两三个小时应该也回来了，没想到现在四五个小时还没有回来。

看小鱼儿吃过东西也闹着要出去玩，周程索性就带了他下楼。

现在首都的天气偶而还有雪，但今天是大晴天，没有看到雪的踪影，显得天地间空旷又干净，小区里头的一个健身器材空地挺热闹的，有老人有小孩，很多人操着不同的口音在说着话。

看到周程面生，她被就人打量了好几眼。

周程找了圈没有看到周正明跟吴秀英，就想着他们应该出了外面。

想着就出了外面找了个电话亭给周正明打了个电话。

跟小鱼儿在电话亭旁边玩了会儿，也没有接到周正明的回电。

倒是看到了江云那个远房表姐康品如。

周程看到她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自己，只见她一人气鼓鼓地走在前面，后面不紧不慢跟着一个男人，两人看着像是闹了矛盾的夫妻。

周程没打算打招乎。

只是跟周程快要擦肩而过的康品如就停了停脚步，这会儿也是看到了周程，“是你啊。”接着视线就落到了小鱼儿身上，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问周程，“这是你孩子？”

周程真觉得她语气有问题，她笑笑，“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康品如脸色有些不好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是打算了周程一眼，“果然是跟江云玩在一起的，一点儿教养也没有。”

周程就好笑了，“不知道这位同志你的教养在哪儿？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还是同志你觉得，你长得比我们脸老，我们这些当小辈的就有义务给你回话？”

这个脸老直把康品如气死了，之前她挖苦江云，说她素着一张脸跟自己这些同年人看着就老好几岁，后来被江云顶回来说自己化着妆就掩盖不住老相，那时候她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了，她回去还特意照了老久的镜子，再去问了好几个人，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显老，她的那些人都说没有，她那个堂嫂就说她皮肤差了些，显得不够白嫩光滑，可能是化得妆多什么的，康品如当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底却是介意得什么似的，后来还试探地问过丈夫，而丈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语气里却是觉得她比别的同龄人成熟一些，现在再听周程这么说，直接就把她的心底火给勾了出来。

“你说谁老了？”

康品如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容长的脸，五官出挑，化了妆的她，眉眼间更是明艳动人，周程之所以学着江云说她长得老，其实她的脸型也真的偏成熟，再加上就算是化妆也掩盖不住的比较粗糙的皮肤，她穿着是偏成熟风，她虽然是江云的表姐，但是两人却是同一年生的，只是月数不同而已，对比起江云这样的同龄人，这康品如也真的显得比得江云老上几岁。

周程耸耸肩，意思让她自己体会，其实也并不想跟她在这儿争执，自己还要等周正明的电话呢。

“文辉，你也不帮帮我，”康品如跺了跺脚，对着已经跟上自己的丈夫就说道，“你看看这人竟然这么说我。”

她丈夫穿着一身的军装，五官端正，身姿挺拔，看着挺斯文的，要不是穿着军装，真不猜出他是军人，走路像风一样，要是康品如没有开口，他已经走出好远了，现在听到康品如的话，就皱了皱眉头，他看了周程一眼，然后跟康品如说：“你又是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