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采刚来的时候,她是极其满意的。后来又是为何呢?尤妈妈不敢多言,只试探道,“夫人打算如何?”
想想就头疼啊!梁大夫人扶额,“儿子是我生的,他瞧采姐儿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是上心了的。采姐儿的家世对于老爷和奕哥儿都有助益。”
说到底还是得娶的。“家里到底是老太太说的算,若这事闹到了老太太跟前,便得是老太太做主了。”梁大夫人最后叹了一口气,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流言蜚语一般不会传入当事人的耳朵,可姜采却是个例外。因为碧柳融入集体和打探八卦的能力十分了不得,这几日早就把府上那些话搜罗起来,如实禀报了姜采。
姜采手中捏着一枚棋子,不慌不忙盯着眼前的棋盘,仍旧在琢磨这个棋局该怎么破。
碧柳急的直跺脚,“姑娘,他们这么害您,您倒是有个反应啊。总不能平白就这么让人欺负着啊!”
姜采对看着手中的棋谱,终于找到了破题点,将手中棋子落下。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舒展了一下久坐疲累的筋骨。
碧丝端了一碗茶上来,递给姜采。素来隐忍的她也忍不住开口道,“这次手段太过卑劣了,竟然诬陷姑娘诽谤他人。这……这是公然构陷姑娘,抹黑姑娘的人品啊!”
姜采结果茶碗来,轻轻呷了一口。“随她去吧,白的总不能被说成黑的。我为人如何自有公断。手段既然这般卑劣,便可知晓她早已对我无计可施。只能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试图扰乱我的心绪。且冷眼瞧着,她还能做出什么来。叫她更过分些才好,到时候动手回击旁人也不好说我的不是。”
姑娘是真沉得住气啊。碧丝暗自佩服,见她不是一味不理睬,心下稍安。
碧柳仍旧有些急,“姑娘您是没听见他们都说些什么,当真诋毁姑娘!”
“不怕,”姜采出言安慰道,“凭他们去说,我们权当没听见便是。他们说我两句如何?难道她说我是个胖子,我原本身材窈窕就真被说胖了?我样貌出众,难道她说我丑陋我就变得丑陋了?我是什么样子,人品如何都在我自己身上,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且自让她费心费力去编排,横竖我一不会浪费精力,二身上不会受到什么实质伤害。我越不理睬她,她越疯狂,且瞧着她自己出错,将自己害了吧!”
“姑娘能有这般胸怀是再好不过的,”殷妈妈十分欣慰,“前两次有人蓄意害了姑娘,老太太只是打发了两个挑事的下人,却未深究,定然是有意偏袒幕后主使。此人非但不知感激老太太的庇护,紧接着又惹出这样的事情来,怕是老太太心中也十分气恼的。姑娘此时若是出动,反倒让老太太觉得姑娘也有错。越是不动,主动权便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