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柳夫人的意思,柳青是不能杀了?”南夫人问。
柳夫人道:“南夫人,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一直在这里撺掇陛下杀柳青呢?柳青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怎么会有好处,我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一句公道话,你们柳家又不是只有柳青一个子孙,可人家孩子可是只有一对父母!”南夫人冷冷道。
薛氏也跟着道:“就是,你们柳家的子孙命贵,那薛大人的命就不值钱么?薛大人也是陛下的得力之臣,对江山社稷都是有功的,可柳青算什么?不过一纨绔子弟,他哪里就比薛大人的命金贵了?”
“薛飞有功于社稷,难道我柳家就没有功劳吗?我柳家世代忠良,先父更是辅佐陛下的重臣,如今家中兄长也为陛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功劳难道不比薛飞大?”柳夫人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南夫人问:“难道你柳家的功劳大,就可以草菅人命了?我没听说过父辈立了功,子孙就可以胡作非为,甚至杀人放火也不必顾忌的!”
柳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可又自知理亏,说不过南夫人,只恨南夫人一心和她过不去,非要让柳青死不可。
宋襄王心烦意乱,看着柳家母女哭得那样凄惨,又看薛家兄妹同样是楚楚可怜,两边都让他不忍心。
蘅芷和宋君戍对视一眼,都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宋襄王正在犯难,贾科忽然来求见。
宋君戍对蘅芷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蘅芷一愣,继而明白,肯定是宋君戍又安排了什么好戏。
不负蘅芷所望,贾科一来,就跑到宋襄王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宋襄王勃然大怒。
“贾科,你去把柳智和柳青给孤王捉来!”
贾科立刻道:“是!”
柳夫人和柳老夫人也顾不得哭了,柳夫人赶紧问:“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你们柳家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孤王也太纵容你们了,可恶至极!”宋襄王怒不可遏地骂道。
柳夫人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你们都给孤王退下,谁再为柳青求情,孤王就一同治罪,要死的便早些去死,省的让孤王替你们收拾残局!”宋襄王越发恼怒了。
柳老夫人知道这话是针对自己,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也不知道到底柳家又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宋襄王这般动怒。
蘅芷偷偷靠近了宋君戍,暗中戳戳他的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君戍只是微微摇头,表示不能说。
宋襄王大概是真的恼了,将一群人全都赶了出来,自己在屋子里生闷气。
蘅芷逮到空闲,才问宋君戍:“发生什么事了?王上怎么那么生气?”
“自然是柳家又惹事了呗,这个风口浪尖,再惹出哪怕一点小事,都足以成为压倒柳家的最后一棵稻草!”宋君戍笑道。
蘅芷问:“又是您安排的?”
“柳家在查胭脂的底,派人抓了胭脂,那么巧,老千岁就碰着了,与柳家的人打了起来,老千岁受了点儿小伤!”宋君戍淡淡地介绍道,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