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昔兴高采烈地从王宫回到东宫,立刻就命人去请楚雎儿来栖霞宫一叙,两人关起门来,嘀嘀咕咕了半日,楚雎儿才离开了。
这一幕恰好被陈美人看到了,陈美人心中疑惑,便回来悄悄地告诉了蘅芷。
“她二人一向水火不容,最近倒是近了许多,实在不寻常!”陈美人对蘅芷道。
蘅芷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可能她们想开了,觉得彼此争斗没意思,就干脆和好了呢?”
“没那么简单!”陈美人摇头,表示不太可能,两个斗了几年的人,忽然就亲近起来,理由肯定不单纯。
蘅芷问:“那你觉得她们是为何亲近起来的呢?”
“我说不好,总觉得这两人有些鬼鬼祟祟的!”陈美人也是一脸迷惑。
蘅芷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她不愿意说破。
“好了,别多想了,人家要亲近我们还能拦着吗?”蘅芷不甚在意地道。
陈美人笑道:“自然不是让您拦着,而是让您多加小心,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怕这妖是出在您身上呢!”
“哦?你的意思是,她们打算联起手来对付我了?”蘅芷笑问。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太子妃您如今正得势,殿下又只对你一个人情有独钟,上次还差点儿为你遣散东宫,她们自然感觉到了危机,能不联起手来对付你么?”陈美人倒是坦白。
蘅芷笑问:“那你呢?你就没有危机感?不怕被殿下送出东宫去?”
陈美人笑了,道:“不瞒您说,我巴不得早些被放出去,比在这里自在的多!”
“为什么?”蘅芷不解。
“东宫是非多,这些年若非我小心谨慎,不出头,不说话,忍气吞声,低调为人,怕早就尸骨无存了,就算这样,前次还差点儿被陷害,不是太子妃仗义相救,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陈美人一脸苦笑。
蘅芷道:“以你的聪慧,如果真要争个名分地位,似乎也不难啊!”
“名分地位?争来又如何呢?殿下心里,根本没有东宫任何女人的地位,除了您之外,他眼里何曾有过其他女人,柳如昔和楚雎儿都看不清,所以才生出许多怨恨来!”
陈美人一副早就看破一切的样子,对宋君戍根本没有半分念想了。
“你倒是看的透彻,是因为看的透彻,所以才心冷了吗?曾几何时,是不是也盼望着殿下能青睐于你?”蘅芷看着陈美人,替她感到惋惜。
陈美人苦笑,道:“不瞒您说,才来的时候,自然是有所期盼的,哪个女子没有幻想过与自己的夫君琴瑟和鸣呢?可渐渐地就明白了,他不是我能肖想的人,也根本不会是我的良人!”
蘅芷眼神带着一抹悲伤,道:“我也曾这样想过,所以刻意守着自己的心,不愿越雷池半步!”